“对了,还记得你每一次动情的喘息吗?我这可是有高清般录像欧气,每一个角度。”
“还记得你的那个小哥哥吗?哦~他就要死了。”
守辉在暗处握紧拳头,穆甜甜对他摇摇头,口型道“快走”。
她没有这个人的资料,推测他应该是有什么道具活着异能,只要他们发起攻击,就能立刻侦查。
她不能让守辉被抓,解救剩下三个人都得靠他。
那人见没人上钩,立马开始加大筹码,“你知道他第一次江汀白时的眼神吗?那种濒死的,绝望的,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可怜极了,让我忍不住好好疼爱疼爱他。”
“他不断挣扎,差点咬伤我,直到我提出,可以每天带他见江汀白。他才顺从,那一晚撕心裂肺地叫,叫得我心都要化了。就这样,他一步步成为我的禁脔,怎么样,故事精彩吗?”
“你知道他的耳朵是怎么聋的吗?我告诉你啊!我把他带到半死不活、只剩半条命的江汀白面前,揪住他的头发,逼他看清楚江汀白每一个痛苦的表情。于是他发了疯般想要治愈江汀白,嗯,确实很有成效,试验品又能多活几天了。也就是同一天,我惊奇地发现,他听不见了,蒙上眼睛,身体敏锐得不行,可爽死我了。”
“和你们说个秘密,其实他的父母早就知道我这么对他了,可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假装不知道。”
那人的声音仿佛要响遍每一个角落。
至于事情的真假,谁知道呢?反正另一个当事人听不见了。
他们等那人离开,风险减小,这才飞奔离开。
不行,这次这么好的机会,下次戒备会更森严。
穆甜甜想道,她果断停下,打手势,让守辉先带陈霁行离开,自己则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守辉知道她有自己的计划,终究是对亲弟弟的关心战过了同伴情谊,他知道时间就是金钱,直接带着陈霁行离开。
她不习惯将底牌暴露在人前。
穆甜甜控制了一个白大褂,患上他的衣物,耗费大量异能得知汐月的地方。
她用钥匙插进锁孔,与陈霁行的病房不同,这里设施齐全,布置温馨。
汐月闭眼躺在床上,异常乖巧,手上、大腿是密密麻麻的针孔,发青发紫。
汐月察觉到有人进来了,起身,抬眸见是穆甜甜,平静道,“你现在可能救不出我去,我身上有定位器,取不下来。”
这副样子像极了初见时的温柔,圣母,表面热情、内里疏离,一点也不鲜活,仿佛任人摆布的木偶。
“别难过,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办,把这个下在研究院的水源里,”汐月从被套的夹层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穆甜甜,“放心,这不是毒药,只是能让人发烧一阵,等他们混乱,我们离开成功的几率更大。我知道以你的能力可以办到的,对吗?”
说完,汐月上前摸了摸穆甜甜的头发。
穆甜甜身体僵硬一瞬,强忍住推开的冲动,她不喜欢麻烦…
本想依靠江汀白,得知他血液的秘密,避之不及,唯恐惹祸上身。
而现在她想依靠汐月,可她与丧尸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种未知感让她恐惧、不安。
我做不到全心全意去信任他人,一切都是利益交换,我为他们提供一个完美的幻想对象,他们反哺我权势、安全、食物。
多么互利互惠啊。
月光透过大开的窗户,洒在寂静的走廊中,照亮少女的半张脸。
她斜靠在墙边,把玩着手中的药瓶,拿起在在眼前摇了摇,液体折射月光。
如果她记得没错,基地一开始是有大面积的人发烧,过了一个月人们就离奇地好了,起初人们都不在意,直到丧尸突然爆发。
她百般调查,得出水源有问题,还没公布,一切就都结束了。
她没有去做。而是一个人在栋没人居住的烂尾楼把药水全倒了。
她有别的法子救他们出来,虽然风险很高。
披散头发的少女在一根根细丝交错间舞蹈,底下是万丈深渊。
她赤脚跳啊跳啊,哪怕脚被勒出血痕,正不断滴血,也没有停歇。
鲜血染红了银白的钢丝,血珠挂在上面,像是台下鼓掌的观众越来越多,直到滴落,下起一阵阵血雨。
她的脚被钢丝深嵌,每一次抬脚都能看见白色的肉中溢出艳红的血液,逐渐惨不忍睹,血肉模糊间能看见苍白的骨头。
她翩翩起舞,表情自然,不见丝毫痛苦。
钢丝的对面是一个个人,强大的、有权的、聪明的。
恍惚间她好像变成了一只火红的大蜘蛛,织出一张张细密的网,耐心等待猎物的降临。
又行动迅速,她身后是密密麻麻的被蛛丝包裹的蛹,前面的还在蠕动挣扎,后面的一大半已经放弃抵抗力。
她用异能逐个击破,一个个控制了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消耗着她的精神力,她眉头都没皱一下,可见她精神力的磅礴。
一开始是剧烈的求生欲逼着她行动,逼着她一步步往前走,逼着她双手染血、满手血腥。
你问她后悔吗?
她歪头冲你一笑,脸上残存血迹,又纯又欲,像一只摄人心魄的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