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守辉着急地等在门口,一开门就进去询问工作人员。
“你的权限不够,可以先去b区二号窗口开张证明,证明你与他们的关系。”
排队,等待。
“你这个要去隔离科负责人那里。”
“哪怕是他让你来这的,你也要去找他要一个印章。”
“没办法,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
……
守辉轻笑一声,只是笑容多少有点扭曲、不耐烦。
守辉一脚踹开门,人未到,冰棱先行,直直擦着埋头书写的男人脸颊。
“嗯?耍我好玩吗?”守辉一只脚粗鲁踩在桌子上,把礼貌谦逊全抛之脑后,又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用力插在桌子上。
铁皮咚的一声,破了个洞。
男人这才抬头瞥了守辉一眼,不理,继续处理文件,淡淡道,“他们都死了,尸体一个星期前就被烧了。”
他了解什么样的人会无理取闹,什么样的人只是虚张声势,而且这个上头下了死命令。
“信不信随你,你大可以自己去查,现在,出去。”
与此同时。
穆甜甜先去贫民区,用点食物换了情报。
“一不小心”在路上与某个“恰好”身份不低的研究员,他“碰巧”看上了她。
虽然现在对他进行精神操控可能会失败,被发现不过一死。
穆甜甜一得知消息就婉拒了约会请求,往守辉的家赶,路上刚好碰上失魂落魄的守辉,可怜兮兮的。
“别沮丧了,人没死应该。”穆甜甜拍上他的肩,扬了扬手中的权限卡,“带你去个好地方。”
穆甜甜自信一笑,果真是力量养人。
他们躲过巡逻的守卫,打晕门口驻守的人,一刷卡,成功进去了。
里面没有其他的,只有一张散发银光的椅子和少年。
少年双手被绳索反绑在椅子上,头向上仰,两眼睛被用黑布裹着,嘴里塞着红色口枷。
空气中弥漫着腥腻的味道。
他露出的手腕上是道道狰狞的伤疤,密密麻麻,增生的伤口上是丑陋的血痕,结痂的伤口正往外渗血。
锁骨处有可疑的红痕,一团一团。
少年的脸上布满红晕,原本略胖的脸变的消瘦,多了几分高冷,配上顽强的神态,总惹起人的征服欲。
“……”
两人急忙上前,一个取下口枷、黑布,另一个松绑。
唇瓣嫣红,口枷上淌出白色液体,滴了几滴在陈霁行的衣服上。
他双眼无神,眼尾带红,显出几分魅惑,哑声道,
“今天这么快吗?等一会我们就去见小哥哥吧。”
守辉看见自己弟弟被这样凌辱,火气腾得上来了,手腕捏得咯咯作响。
穆甜甜对此现象倒是见怪不怪,但陈霁行的身份摆在那,按理说应该不会被……
陈霁行见来人这么也不说话,以为对方生气了,结下自己衬衫的纽扣,掀开,露出充满暧昧气息的整个胸膛。
“嗯?”陈霁行疑惑,接着又想是真相般,苦笑着求欢。
他的表情若无其事,仿佛只是再说今晚吃什么。
守辉心口像是被人用巨石狠狠砸,一下一下钝痛,他呼吸一滞,斟酌着用词正要开口。
陈霁行缓过来了,眼神清明,扫视了周围一样,怔愣地喊了一句,“哥?”
他一把把衬衫合上,盖好,竭力掩盖,刚想解释,忽地意识到对方什么都看见了,哑声道,“哥,我好想你。”
他淡定的起身,背过身去,竭力掩饰声音的颤抖,苦笑道
“哥,我知道我这个样子自甘下贱,可我的小哥哥只有我了,我也只有他的,我不能在现在他最苦的时候抛弃他。”
“汀白现在生病了,只认得我,”陈霁行整理了一下着装,仔仔细细盖好伤痕,“快走吧,那个人过会就要来了,我摸清楚了位置,我们走吧。”
他起身的时候,穆甜甜无意瞥见了陈霁行身上的鞭痕,神色暗了暗。
他们急匆匆逃跑,隐匿于黑夜。
那人发现了陈霁行的失踪,立马拉响警报,一边寻找,一边喊道,
“你还是如同小时候一样可爱迷人啊,就喜欢和人玩一些捉迷藏的小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