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的,给人们吓出来心理阴影。
恶犬口中不断拖拽尸体,到处都是脑浆,血痕蜿蜒一路。
直到一位老婆婆跌跌撞撞跑来,抄起扫帚就往狗身上招呼。
狗被打得汪汪叫,不得已松口。
老婆婆抱着尸体痛哭,不住往自己脸上扇巴掌,“都怪我都都怪我没有看好她,我对不起我女儿啊!”
随后身影逐渐被看热闹的人群包围,其他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四人回来就听见这消息,着急忙慌往老婆婆家赶,生怕老婆婆想不开。
“阿婆,是我们啊,阿婆开开门啊,你还有我们呢!”汐月急切拍着门,喊道。
其他三人在一旁帮腔。
里面的人苍老了许多,咳了两声,缓满走过来,打开门。
阿婆佝偻着背,哆哆嗦嗦搬出椅子给他们做,上次来还是精神老太,而今,她脸上是几道明显的红痕,愁绪萦绕眉间。
汐月劝解道,“缘缘肯定是被人害死的,阿婆,我们一定会找到凶手。阿婆,你也别过于自责,缘缘肯定也不希望你这样的。”
老婆婆看了眼这个自己当做半个女儿的人,心底流过一丝暖流,愣愣地答应了。
几人又陪老婆婆说句话,最后汐月决定流下来陪阿婆,以防阿婆想不开。
尸体没有挣扎的痕迹,瞳孔放大,应该是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
火光冲天。
“听说了吗,那个失去外孙女的老人因承受不住打击,自焚了。”
“太可怜了,她一个人带这么小的孩子,还被野狗咬死了。”
“谁说不是呢?”
“嘘,你俩不要命了,上头不让提这些。”
这些话传入旁边满身伤痕的汐月耳朵里,顿时觉得无比刺耳。
她没有保护好阿婆。
她不想面对同伴,等火扑灭就一个人躲了起来,一个人缩在黑暗里。
子夜秋霜冻人,街道上没什么人了,伤口结痂又崩开。
忽然,汐月被披上一个毛线外套,材质柔软舒服,抬头对上穆甜甜担忧的眼神。
穆甜甜搓搓手,呼出一口热气,又捧起汐月的脸,直视对方,“这么劝得了别人,开解不了自己啊。”
“我打不过,连阿婆的尸体都带不出来……”汐月眼泪止不住得流,像断线的珍珠项链。
穆甜甜用指腹擦拭汐月的眼泪,抱了抱,安慰道,“没事的,不怪你,我们去报仇,去把那些人都杀了——”
汐月透过穆甜甜的肩膀,被一道亮光闪眼,两道寒气逼了过来。
三人晚上根本没睡,守辉没有牛奶睡不着,一个人翻来覆去,把剩下两个吵醒了。
阿玖本想着明天有任务,要养足精神,可见此,果断建议道,“要不我们也去阿婆家看看?”
立马得到另外两人都一致同意。
他们远远瞧见火势,不要命狂奔也没赶上。
阿玖强势用异能灭火,局部降雨,房屋的框架下是道道烧焦的尸体,所有的都烧没了。
他们以为汐月战死了,或是被人掳走,越看越心惊。
一房子周围五米有墨黑的痕迹,一滴滴未凝固的血昭示着战况的惨烈。
地面凹陷,块块碎裂,夹杂血迹与白发。
为什么没有声响!
如果汐月大面积使用异能,整个基地应该都能察觉到。
除非对面用东西屏蔽了。
几人就这样拿着手电,分开一个个角落搜索,一无所获,直到穆甜甜的通讯。
汐月无力地靠着,哑声道,“让你们担心了。我只是,过不去这道坎,想一个人静静。”
“好,那我们先回去,回你房间,不打扰你。”守辉偏过头去道。
客厅挂着的时钟从三指到时了八,秒钟滴答滴答。
汐月像是想到什么,咬破食指,在另一件备用衣服的后背涂涂画画。
一颗北极星被一群人围在中央。
汐月抿了抿干燥的嘴唇,推开房门,陈霁行放弃擦拭匕首、看了过来,守辉从椅子上跃下,胳膊碰到旁边打瞌睡的阿玖,稀稀拉拉三个人围了过来。
“这是那些人衣服上的图案,你们见过吗?”汐月摊开衣物,视线扫过众人道。
钥匙插入锁孔,穆甜甜人未到,声先闻,“她醒了吗?”
她摸了摸宽大的帽沿,把它挂在她的专属衣架上,脱掉皮靴,穿着袜子哒哒走进来,
“阿婆与缘缘的葬礼我安排好了,在三天后的区,那风景好。”
守辉竭力掩饰内心的惊骇,这是,他父母研究院制服的图案,不会错。
穆甜甜看见只是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