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停停,几人的关系也越发亲密,逐渐形成了一种奇怪的模式。
陈霁行与阿玖排排坐,看星赏月。
穆甜甜虎视眈眈看着守辉、拒绝他走进汐月,自个亲亲和汐月贴贴。
汐月摸摸缘缘的头,给缘缘讲故事。
守辉仿佛那个空巢老人,一个人在那烧火,颇有点凄苦。
于是守辉又被阿玖收留,他们一起规划未来。
三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一道威严的铁皮出现在眼前,上面是荆棘。
三层楼高,与外面隔绝,仿佛世界只剩下两部分,一个墙内,一个墙外。
顶上的人朝他们喊道“你们先等等,等我们的人领你们去隔离,别害怕。”
大门打开,全副武装的一对人马出来,带他们进入第一道防线。
第二道墙是红砖高瓦,他们被安置在外面,大门两侧大喇叭的声音传来,
“据我们了解,丧尸病毒的潜伏期是一个星期,我们会为各位提供一日三餐,请不要恐慌,这是为了我们大家的安全。”说完传来了嗦粉的声音,三秒后归于寂静。
领头那个人道,“把他们带到c区安置,我去看看a区。”
一个个简陋的矮棚,四人一组,穆甜甜很不服气为什么她没和汐月在一起,但也无可奈何。
四张床旁是瘸腿的桌子,凳子掉了一地木屑,
省略一段无聊日常……
一个星期过去,他们被放出来,进入内城,分到烂尾楼的一间。
四人一起出任务,迅速成长起来,配合默契,每个人都可以独当一面。
他们在执行任务之后会一起围着城区散步,周围一片废土气息。
老久的小楼路灯一闪一闪,掉下来险些砸到汐月,守辉正想英雄救美,伸出的手被握住,两人在月光下来了一段优美的华尔兹。
身形修长,姿态优雅,格外养眼。
日渐相处中,守辉与汐月逐渐看对眼,两人时不时在私底下小拇指勾着小拇指。
阿玖与陈霁行的感情是纯洁的,阿玖很高兴看见有女孩对陈霁行示好,这有种自家儿子终于要成家的感觉。
四人漫无目的地走着,来到瓦房门前,敲了敲。
“谁呀?”缘缘稚嫩地嗓音传来。
小姑娘穿了件鹅黄长裙,探出脑袋看着来人,见是他们,吱呀一声开门。
“汐月姐姐和帅哥哥们,你们这么才来看我啊?我可想你们啦!”缘缘摇了摇汐月的胳膊,撒娇道。
四人把各自带来的米、面、水放在桌子上,找了把椅子坐下。
老婆婆一直用皲裂的手抹眼泪,“我们俩用不了这么多,你们快拿点回去。正是壮年,怎么能苦了自己呢?奶奶知道你们担心我俩。”
汐月与缘缘在一旁玩耍,缘缘高高兴兴地分享近期趣事。
“阿婆,那有没有人会欺负你们了。”守辉道。
他想起刚到的那会忙,来不及来看看他们,等好不容易整理好一切,阿婆被几个人狠狠贯在地上,血带着牙吐出来。
几个小伙子把不忿全发泄在阿婆身上,把缘缘按在一边,缘缘嗓子都哭哑了,就在那群禽兽要对缘缘动手时,几人赶到了。
“有小甜在,他们不敢胡来。”阿婆笑笑道,那笑容里充满了慈祥,仿佛全世界都是美好的、都是他那不听话的孩子,她会无条件包容。
说起穆甜甜,一开始还会乖乖等着他们回来,有一次他们一回来,她就眼睛红红的,怎么问也不肯说,问别人也没结果。
渐渐地,她就很少来了。来了他们四人的房子,也只是把头靠在汐月肩上,哑着嗓子说“好累”。
心疼死他们四个了,都是一起过来的同伴。
汐月道,“那就休息,我们养你啊,反正不缺你一张嘴。”
穆甜甜苦笑,摇摇头。
他们只知道穆甜甜在基地中过得如鱼得水,掌握了整个后勤部,所有人见了不得尊称一句“穆夫人。”
也是第一个没有异能做到这个位置的女性。
天气凉爽起来,南方的梅雨季已然过去。
汐月逐渐在基地中名声鹊起,人们亲切地称呼她为“半翼天使”。
从那一天起,汐月每次回基地都会被首领叫走,不知道他们每次聊了些什么。
汐月每次回去都会递给守辉一杯牛奶,只有一人份,别人问就是爱心特供。
阿玖和陈霁行相互“咦~~”了一声。
两人开始演话剧。
陈霁行把手虚放在阿玖唇边,“亲爱的,你喝~”
“不,你喝~”
然后纷纷抖了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守辉才不管他们,只当是他们没有嫉妒,偏要一口口慢慢喝。
这段日子的相处,他们发现阿玖并不像最初见到的那样,对外温柔沉稳,对内陪着他们一起打闹。
有些人见面时,不知珍惜,总觉得还有机会、还有时间,可一瞬以后就天人永隔,徒流泪。
之后某天,基地发生一件大事,有个鹅黄衣裙的小姑娘死在隐蔽处,还是被野狗拖出来啃食才被人发现的。
眼睛睁得大大的,头发上满是血污,大脑被人从脑后挖空了,血液上漂浮白色、黄色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