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棠趴在课桌上,脖子上的鳞片从衣领探出,鳞片坠在脖间,身边的人哄哄闹闹没有人注意上课铃已经响起。
A区的学校只是个成人托管所,老师学校不在乎成绩,甚至不管学生,让他们胡作非为。
夕阳渐现,橘红色铺满了半边天,让南边的寒冷暖了点,离开教室温热的空调,谢淮棠穿着件黑色的风衣,抵挡着刺骨寒风。
今天是9月16号,是他所谓的生日。
谢淮棠走出校门,身边的同学聚团,共同走出校门,放学的时刻是学生最放松的时间,他们会聊天,会约定放假去哪玩。
夕阳最后的余晖照在他侧脸,十七岁的少年长开了,眉上的痣越发红,高挺的鼻梁在另一半脸上留下阴影。
“少爷请上车。”
谢淮棠走到后车门边上,一旁的保镖拉开车门。
谢淮棠身边的人换了又换,没有值得信任的人。
谢淮棠微微弯腰坐上软皮的后座,门被关上,外面的夕阳热闹与他无关。
余晖透过树荫透过车窗打进车内,谢淮棠特意坐在里面,他靠着让自己尽量舒服,昨晚熬夜补作业,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没精神。
谢淮棠看了眼窗外闭上了眼,开口询问:“还有多久到?”
“还有20多分钟。”坐在他前面的司机回答,随后专注开车。
谢淮棠内心急切又激动,他太久没见小鱼了,怀揣着内心的情绪,他在车上稳稳睡着。
快到的时候,像是装了心灵感应,谢淮棠抬起眼皮,看着离自己最近的窗,又觉得闷打开窗。
不知道是内心的影响还是落日的温暖,窗外的风不再那么冰冷,吹得他还有些热。
车驶进实验室的大门,谢淮棠内心的急切让他迅速起身离开车内,快步走向实验区,当他推开门时,发现什么都没有。
没有了记忆里的水缸,没有人鱼,没有那个内心渴望的人,一切空空如也。
谢淮棠没有踏进去,转头跑向自己待过的观察室,风打在脸上,藏在衣服里的鳞片不知何时跑出来,在他脖子上一晃一晃。
内心的急切被恐慌替代,害怕小鱼不在,又希望它离开这里。
带着这份希望,他推开门。
“少爷,您还是不要进去吧。”
谢淮棠还没进去,几个人朝着他的方向跑来,想要拦住他。
门被打开的缝隙越来越大最终敞开,谢淮棠看着里面的一瞬间怒意爆表,走进去将门反锁。
头顶上白色的光打下来,是惨白的,是绝望的,也是无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