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上人浑身赤裸满是伤痕,血液从没愈合的伤口流下,已经在地上形成一条红色的河流。
小鱼蜷缩在角落,惨白的灯让他的皮肤没有血色,呜咽的哭泣在房间经久不衰,头顶上监视器又多了个。
谢淮棠张着嘴安慰的话堵在喉咙里,他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心脏在不断瓦解,细小的针布满全身。
谢淮棠听着门外的吵闹声,只回了一句,“滚!”,怒气通过声音转达,随后世界安静。
小鱼红着眼像是碎掉的玻璃,深深扎进他的心。
角落的人没有长长的尾巴,伤口几乎覆盖整双腿,漂亮的眼睛此刻暗淡无光。
谢烨南一直都在骗他,骗他药换了,骗他的病好了。
鼻尖发酸,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小鱼并不排斥他,白发乱作一团,上半身的伤口随意的抹了点药。
小鱼身上的伤,是由他亲手造成的,一次次取血,喝药,是两个人的痛苦。
“对不起。”声音淡淡的,里面夹杂着太多对不起。
谢淮棠不在是年幼的孩童,他仰头,刺眼的光没有让他闭上眼,眼泪卡在眼眶,最后还是滑落在脸上。
谢淮棠深吸口气,将内心翻涌的情绪咽下,双手伸向角落里的人,“去床上,我给你抹药。”
将人打横抱起,轻柔地放在松软的床上,干净的风衣外套盖在小鱼身上,连同盖住的还有白色的床单。
谢淮棠蹲下去在床底下找药水,也偷偷摸着脸上的泪痕。
“我想…出去…”小鱼往日温柔的声音支离破碎。
谢淮棠没有起身,抬头看向床上的人,“我知道了。”青梅酒的信息素从他的腺体溜出来。
“冷不冷?”谢淮棠看着他,眼下红了一片声音带颤。
“你是温暖的。”小鱼勉强扯出个微笑,两人这次不再是隔着玻璃对望,是可以触碰的。
谢淮棠拿着棉签动作发轻,沾着药水的棉签碰到小腿伤口,疼得小鱼缩回脚。
“已经有些化脓了,涂药。”谢淮棠眼睛望向小鱼,手上拿着棉签继续靠近伤口。
整个涂药的过程,是两人共同的痛苦,小鱼疼得直冒冷汗,谢淮棠手抖得不成样子。
青梅酒的信息素在封闭的房间越来越浓,鳞片从大腿蔓延,小鱼想去挠被谢淮棠正面抱住,“有伤口。”
“伤口愈合了,你的信息素好浓。”小鱼头靠在谢淮棠的肩上,白发披散有些地方已经打结了。
谢淮棠嘴唇靠近小鱼的耳边,“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