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给傅远山整无奈了,当着镜头前七万粉丝的面说:“你还叫什么涟涟啊,改叫黏黏算了。”于是粉丝都随主便,叫涟涟黏黏。
傅远山这会儿听他这么说,脑子还没转过来。等他跟上众人的步伐开始爬山,有点回过味儿来。
“好啊你个古稻斯,你居然敢说我是猫!”他私下跟人玩开了,也是跟身边工作人员,甚至剧组的熟人直接上手打打闹闹的。这下小脾气上来,就习惯性去勾古稻斯的脖子来了个锁喉。甚至完全没反应过来,其实他跟古稻斯正式认识才不过几天。
这会儿刚好上到一个平台,古稻斯连忙让开两步,走到一边,也把傅远山带了过去。恰巧让过了后面扛着器材没留意的节目组人员。
闹在一起的两个人都下意识跟工作人员道了个歉。但傅远山压着古稻斯让他收回刚刚那句话,古稻斯还在笑说傅远山原来反射弧这么长,一时缠得难解难分。
直到节目组大半的人都过去了,古稻斯才收起自己突如其来的犯二,向傅远山讨饶。
“傅老师傅老师我错了错了……”
“还敢不敢了?”
“不敢不敢不敢!”
傅远山哼了一声,才撒手。专心爬山。
惜缘山山路上每隔十米,左右会各有一盏石灯,每个转角又会有一盏在靠外的地方做提醒。
是那种非常古朴素雅的石灯。整得傅远山一度以为里面是点灯油的,靠近一看才知道,是外接太阳能电池的灯管,还小失望了一把。
古稻斯笑,“山上清净,但也没有脱离科技啊。之前在白岳,节目组不还借了山上道长的航拍仪么。”
傅远山一想也对。“那为什么在白岳我们有人接待,来惜缘山没有了?”
“因为白岳有官方的人对接,惜缘山没有啊。”古稻斯把胳膊枕在颈后,比起爬山,他简直像是在散步。“等到了山上,能有人等着就不错了。毕竟这个点大家应该在做晚课。”
傅远山疑惑的视线锁定了古稻斯,“我在白岳的时候听那些观礼的道长说,每个道观的规矩都不一样。你怎么知道他们这个时候在做晚课?”
古稻斯一僵,他左右看看没有机器对着,“我是天师么。”
昏惑的灯光中,傅远山盯着他,满目不信。他一个近视眼,又是在暗中,原本应该是对不清焦的,但他眼眸明亮如星子,像猫瞳折射着不可思议的光彩。
古稻斯居然感觉自己被盯穿了。几乎可以说是讨饶了,“哎呀傅老师,我认真的。其实这就是我师门,本来我接这个节目是要用师门身份的。但我不乐意用师门身份入世,我又是个主播嘛。就用主播的身份参加了。”
“所以你真是个道士啊?”
“嗯。我师门原属翠微山玄都宫。往上可以追溯到南黎国国师毕文卿,属于正一派分支,南天师道。所以我自称天师也没有什么原则性问题。”
“哦……”傅远山望了一眼山上,轻轻骂了一声,“狗骗子。”
“不是?”古稻斯有点冤,“我骗谁了?易数布盘解卦,都是术。我靠本事赚钱的好不好。”
“你耳朵怎么这么灵?”
“那是,从小练功、泡药浴长大的,耳聪目明着呢!”
“那我近视能靠中药吃好吗?”
“你轻度近视,请师伯帮你调理一下,能改善。”
“改善不了我就叫你狗骗子。”
“诶?给你看病的又不是我!”
傅远山冷笑,“下定论的是你。”
“那……也行吧。”古稻斯无法反驳。
就这么聊着,很快就看到了山门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