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小师傅在剧组做过武术指导,所以这会的训练到是跟他们教普通孩子不一样。
小师傅提前把要教的一套完整动作拆解成每一次单独的行步和转掌。
虽然套路非常死板,不符合八卦掌千变万化圆融如意的特性,但好在节目组也不是当在场诸位是什么武术奇才,训练成能为国争光的英雄人物。
能在节目中打完一个套路,摆那么两分钟的架子就不错了。
只是古稻斯对傅远山说,可以记一下,回家自己每天打一遍。学不会别的,配合吐纳来强身健体还是非常有效的。
傅远山一向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记忆效率拉满。加上他本来就一直坚持锻炼、在剧组武指的帮助下还有一定的正确的武术基础,所以他练起来还挺快,跟古稻斯这个“有一点武术基础的门外汉”看起来进度差不多。
符卉也是一个对自己要求很高的演员,这方面也一直听郭导的话亲力亲为,所以吸收也快。
郭旗这个年纪的老武侠片导演,都是动作戏最昌隆的那个年代接受熏陶下来的,自己小时候没少琢磨,家里还给他送去学武,自己多年来跟几个经常合作的武术团队私底下也有来有往。只是工作重心都在拍摄上,体力跟不上也是有的。他的进度和标准,倒是这一行人里最好的。
管霄就比较尴尬了。他虽然是个运动员,但是身体平衡性和体能优势在武术面前基本没什么体现。加上他在武术动作方面的四肢协调性很一般,加上很多时候手脚都不是往一个方向走的,他就更懵圈了。
练了快半个小时,还没把所有动作顺明白,却折腾出一身汗的小朋友躺在软垫上大叫:“符姐,我感觉自己像个傻子。”
管霄的指导看他这个样子也很无奈,求助一般地望向他师兄。可小师傅也没什么好办法。他们都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教学模式也都差不多。
符卉自己感觉成果不错,本来在一边休息喝水。听到叫唤回头,看他那四仰八叉的样儿笑得不行。连忙带着水去,把人从垫子上拉起来,一把把水塞他手里。
指导看这架势也不多掺和,自己到一边休息去了。他本来也是最晚跟师兄弟汇合的,还交流了一下教学经验。
那边古稻斯正和傅远山对练呢,望见符卉这边两个小朋友的交流状态,比划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给傅远山指了指。“你说,他们俩……有没有可能?”
傅远山侧头冲他挑眉:“你看什么都这么龌龊么?”
古稻斯疑惑脸,“不是,怎么就龌龊了?小年轻,看起来也挺合适,相处得也挺不错,都是成年人了,有啥龌龊的呀?”
“你哪儿看出来他们挺合适了?年龄差得太大了,有代沟,处事态度可能不一样,会有矛盾的。”
古稻斯心里一突,“符卉多大?”
“她去年刚过23岁生日,小管今年刚刚成年。差五岁多了。”
好家伙,他跟傅老师也差五岁了。
……嗯?等等,为什么要对标自己和傅老师?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还是你又从他们俩面相上看出他们俩有什么交集?”傅远山见他面色古怪,不由调侃。
别说,那俩小孩面相上是有一定夫妻相的。就古稻斯观察下来,感觉性格也合适。当然了,他们俩处不处,乃至处不处得到一起,都不是古稻斯会去干涉和盘算的问题。他一般不看熟人的。
也不晓得俩小孩聊了些什么,反正后面符卉带着管霄打了几遍,也就差不多成了。练了几个小时,混过了午饭时间,几人的“汇报演出”也打得像模像样,这一天的工作也算是收尾了。
最后齐馆主把他们留下来招待了一番,一行人才离开武馆。
好在齐盛武馆离惜缘山也不远,都处在京西郊外。吃完这顿午晚饭,节目组驱车过去,终于赶在太阳完全落山之前赶到了惜缘山下。
可惜的是,惜缘山没有观览车,也不是什么景点,没开发旅游项目。每日上上下下的都是香客。山门、山路修整妥帖,也是为了香客和山里的修行之人能安稳上下罢了。
道观建在山腰,公路只铺到山脚下的人造景区。节目组得把车停在景区停车场,再往上就只能步行了。
傅远山下车时活动了一下筋骨。他难得的在颠簸而不熟悉的环境里睡得非常安稳,伸懒腰的时候手指张开合拢,甚至能听到骨骼摩擦的清脆轻响。
他听到古稻斯的笑声,立刻扭头微眯了眼睛看他:“你笑我?”
古稻斯连忙摆手否认,“不是,就是想到黏黏。”
黏黏是傅远山家那只猫的名字。其实她原本不叫这个名,她的宠物证上的名字是傅涟涟。因为她的眼睛特别漂亮,跟蓝宝石一样,望向镜头的时候水光潋滟顾盼生姿,所以叫涟涟。
可是后来养熟了,在猫舍里高冷异常的小猫咪,在傅远山身边,简直是走哪儿跟哪儿。连他在家做生日直播,本来自己睡觉的猫猫,听到主人在镜头前面叭叭叭,都会凑过来贴贴。
可惜小猫咪仿佛是什么女明星,尽管不排斥出镜,但拒绝好好不正当拍摄,出镜也只是为了往傅远山怀里钻,让她看镜头那是一点也不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