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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爱与恨,与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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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的灯光和笑声还在脑海里回荡,贝莱微微晕眩,但她很清楚自己并没有醉。戈尔茨搂着她的腰,引着她走过丽兹酒店奢华的长廊。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没有声响,只有他军靴的沉稳步伐伴随着她轻快的脚步,一同向顶层的套房走去。

房间里,窗外的巴黎夜景如梦似幻,塞纳河的倒影闪烁着城市的灯火。贝莱站在窗前,披肩滑落到地上,露出雪白的肩膀。戈尔茨走到她身后,将手放在她的肩上,轻轻摩挲。他指腹的触感让她身体一颤,心里像是被点燃了一簇火焰。

贝莱转过身,抬头看他,眼神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热切渴望。她微微俯身,将额头轻轻贴在他的胸膛上,粗呢军装的触感粗糙而真实,让她更加渴求去触摸、去感受。她的手无意识地攀上了他的肩膀,指尖滑过肩章和勋章,像是在试图抓住某种安全感。

戈尔茨低头吻住了她,她的双臂绕上他的脖子,身体紧紧贴着他。他抱起她,将她压倒在柔软的地毯上,贝莱仰面躺着,喘息急促,戈尔茨的双手从她的腰间滑上,动作粗暴却又带着克制。她的裙摆早已散开,柔软的纱质在地毯上铺开,像一幅精致的画卷。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贝莱轻轻呻吟了一声,随后很快变成了难以抑制的低呼,声音越来越大,带着一种几乎是悲鸣的急切。

“伊莎贝尔,”戈尔茨低声唤着她的名字,他的声音像是某种蛊惑,让贝莱越发沉沦。她紧紧抓住他的肩膀,眼神迷离而又痛苦,似乎在他的掌控中找到了某种渴望已久的释放。

他们在地毯上忘我纠缠,直到疲惫的余韵将他们拉回现实。戈尔茨抱起她,将她放到柔软的大床上,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照在她苍白的脸上,勾勒出一层淡淡的光晕。戈尔茨很快陷入了浅眠,手臂还自然地搭在她的腰间。贝莱却没有睡意,她的眼神涣散,凝视着天花板,脑海里翻涌着混乱的思绪。

她睁着眼睛,目光盯着天花板,但手却轻轻放在自己的下腹上。她的指尖在腹部上画着圈,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在试探一种遥不可及的可能性。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一个孩子,她的孩子,

以后,她会有自己的孩子,没有人能说那是杂种或畸形儿。她咬着下唇,眼神倏然变得冰冷。戈尔茨会后悔,她恶狠狠地想,他不让她怀孕、不让她生孩子,那又怎么样?她还年轻,她可以找到愿意的男人,可以过得比谁都好,甚至比他更幸福。

可是,这种想法并没有给她带来真正的安慰。她深知自己的痛苦来源于身边这个男人。他不会全然接受她,她的血统、她的背景都在他眼里构成了某种隐秘的距离。即使他拥抱她、亲吻她,也许在内心深处,他仍然是那些可恶的德国人之一,优越的日耳曼人,而她不过是一个被圈养的“异族”。

贝莱的眼眶泛起了泪意,她侧过身,看着戈尔茨沉静的睡颜。他的眉头微微蹙着,即使在梦里也像是带着压抑的负担。她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侧脸,指尖冰凉,但却迅速缩了回来,像是怕惊醒他。

“我恨你。”她在心里默默地说,咬紧了牙关。

她爱他,所以爱得很痛苦,甚至恨不得掐住这份情感的根源,将它连根拔起。可她知道,她做不到。正因为爱,他的优越、冷淡、矛盾,才像利刃一样一刀刀剜在她心上,让她既无法离开,也无法彻底释怀。

——

丽兹酒店的书桌前,贝莱握着钢笔,手心渗出一层冷汗。信纸上的纹路细腻优雅,墨水浸润后显得温暖而柔和,但她的心却波涛汹涌,像是站在悬崖边上,脚下全是碎石摇晃。

戈尔茨早餐后就去和酒店里的其他军官聚会去了,似乎是个没有女客的聚会,所以留她一个人在套房。

她的目光落在信纸上,一片空白如同她眼下的未来。托马斯·埃文斯,她儿时模糊的记忆——那个在英租界宅邸的花园里拉着她的手,故作成熟地说“你是我的未婚妻”的男孩,似乎是她能抓住的一根稻草。巴黎离伦敦很近了,她甚至可以想象托马斯从信封中抽出信纸的样子。然而,这封信本身却让她如坐针毡。写与不写,似乎都决定不了什么,却又仿佛决定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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