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的市民三三两两地站在街道旁,表情复杂地注视着行驶而过的德国车队。几个月前,德军刚刚攻占基辅时,许多当地人曾怀着希望迎接他们,把他们当作苏联暴政的解放者。红军撤退时曾在城市中布下大量炸弹,留下了遍地焦土和废墟,但相比莫斯科或列宁格勒,这里的破坏程度仍算温和,建筑依旧挺立,街道尚可通行,许多店铺仍在营业。甚至,在城市的某些角落,仍然能看到身穿旧西装的男人和戴着围巾的妇人走进咖啡馆,试图维持某种体面的日常。
可是一切都变了。
德国的统治并未带来他们期望的“自由”,盖世太保和党卫军的存在让街头弥漫着一层无形的恐惧。犹太区已经被封锁,墙上贴着驱逐令,偶尔还能看到破碎的窗户,残存的玻璃片在阳光下闪着冷冽的光。几个身形瘦削的平民站在面包店外排队,偶尔有德国士兵路过,他们会本能地低下头,迅速退到一旁,眼神里藏着不安和隐忍。
然而,对于德军而言,这座城市仍是他们的后方,是一座被征服的和平区。官员们占据着战前苏联军官和政府官员的住宅,军官俱乐部在重新装修后开放,供应德国啤酒和伏特加,供应线依旧通畅,东线的精英军官们在这里调养、补给、休整,为下一次战役做准备。
这座城市,一半沉溺在旧日的影子里,一半已经被恐惧吞噬。
他们的车停在一栋二层砖石小楼前。这里原本是苏联某位高级官员的宅邸,如今被军方征用,分配给了驻基辅的高级军官们。房屋保存完好,带有一个被铁丝网围起来的小院子,院门口站着两名步兵守卫,屋顶还残留着红色的苏联标语,已被人涂抹掉了一半。
比起明斯克的住所,这里更宽敞、更干净,甚至还能隐约嗅到院子里的花香。木质的地板经过清扫,客厅里摆着一张苏式皮革沙发,桌上甚至还留着一盏苏联时代的台灯。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远处的第聂伯河,河面被阳光照得波光粼粼,仿佛战争从未降临到这片土地。
“比明斯克更像个能住的地方,不是吗?”戈尔茨随意地扯开军服的扣子,扭头看向贝莱。她没有回答,只是低垂着眼睛,双手抱在胸前,仿佛还未从长途奔波中回过神来。
他懒得理她的沉默,转头吩咐身旁的勤务兵:“准备热水,给她弄点吃的。”然后,又看向一个士兵,“晚上送两瓶酒过来。”
士兵们纷纷应声离开,贝莱站在客厅中央,微微偏过头,看着窗外街道上的行人。她的目光扫过铁丝网外的城市,一种奇怪的疏离感涌上心头。她终于抵达了基辅,而这里距离巴黎更远了,距离自由更远了。
戈尔茨没有再看勤务兵,而是转向贝莱。他的目光带着一丝审视,但更多的是不加掩饰的占有欲。“跟我来。”他说,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
他领着贝莱上了楼,推开二楼尽头的一扇门。这间房子显然属于主人家的私人浴室,墙壁上贴着浅蓝色的瓷砖,浴缸是白色的陶瓷制成,尽管水龙头略显老旧,但整体还算干净。窗台上摆着几只玻璃瓶,里面的香水早已蒸发,只留下斑驳的痕迹。
“脱衣服。”戈尔茨关上门,目光深邃地盯着贝莱。他的语气冷硬,不容置疑。
贝莱没有反抗,机械地解开斗篷,将它搭在旁边的椅子上。她的动作缓慢而僵硬,仿佛在完成一项例行公事。冷空气袭来,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戈尔茨站在一旁,目光紧锁在她的身上。他缓缓脱下外套,解开衬衫的纽扣,露出精瘦而结实的胸膛。灯光投射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表情显得更加阴郁和压迫。
当贝莱脱得只剩下贴身的衣物时,他突然走近,一把将她按在浴室的瓷砖墙上。冰冷的触感让她猛地吸了一口气,但她的身体却像是被冻结了一般,无法动弹。
“叫出来。”戈尔茨低声说道,声音沙哑而带着一丝隐忍的愤怒,“我想听到你喊。”
贝莱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但她紧咬着嘴唇,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她的身体因紧张而微微颤抖,双手无意识地抵在他的胸膛上,却完全无法推开他。
“叫出来!”他低吼着,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像是要将她彻底吞噬。他的动作带着几分粗暴,但更多的是一种无法压抑的欲望和愤怒。
贝莱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随后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像是积压已久的情绪被彻底释放。
戈尔茨看着她,动作忽然停了下来。他的呼吸急促,目光复杂地盯着她的脸,像是在寻找某种答案。他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低声说道:“很好,就这样。让我听到你活着的声音。”
这句话让贝莱的眼泪更是无法遏制,她像被抽干了力气一样瘫软在他的怀里,肩膀不停地抽动。
戈尔茨低头吻上她的额头,动作突然变得温柔了起来。他的手掌轻轻抚过她的脊背,将她的身体紧紧环抱在怀中,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