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得吃了一口菜!!
仔细听八卦!!
就见付天钧正简略介绍着他的现女友。
不是王乐嘉,而是一个研究生同学。
蓦地,我失落起来。
果然现实中没有爱情……
我下意识又看了眼明阿姨的脸色,就见她面色铁青,一种隐忍不发的不满。
付天钧刚介绍完女友,她就一团和气地笑说现在年轻人的喜欢难成定数,然后自然地把话题转到别的地方。
只是眉宇间的那份不满怎么掩盖也掩盖不住,众人都很有眼色,配合得换过话题。
一个不大不小的高潮过去了,我静静吃饭,当个壁花小姐,置身事外。
真神奇,明明说好不再想陆宴安。
但刚刚想起他名字后,便停不下来。
我偷看付天钧,虽然很抱歉,但还是默默拿出欠揍的陆宴安和他比较。
毕竟是娃娃亲,比一比怎么了。我对他也没想法呀。
我给自己上不了台面的行为找补,然后忸怩地在心里挺起胸膛,公平公正地比较起来。
首先长相,
嗯......各有千秋吧,但陆宴安太精致中二,有点阴柔.......不过他的腹肌……啊啊啊,我忙摇头,付天钧赢!付天钧赢!付天钧小前锋,付天钧赢!
学习嘛,
不必多说,学霸Vs.学渣,付天钧赢!
至于家庭,
我看着明阿姨和付伯伯的和谐美满,又想起那一背鞭痕,付天钧赢赢赢。
性格,
半斤八两的讨厌,但付天钧对王乐嘉的态度真的很好很好,不像陆宴安那么犯贱,付天钧赢!!!
教养,付天钧赢!
能力,还是付天钧赢。
付天钧都赢麻了。
看吧,一个被我娃娃亲对象碾压的人,有什么资格让我心乱!
就因为会拉小提琴吗?
我吞下一个生蚝,味同嚼蜡,心不在焉。
这餐饭除了开始那一点‘娃娃亲’和‘避嫌’让我有点不舒服,之后就再没我事了。我对那点难堪也就大度谅解,翻篇了过去。
倒是陆宴安,这只烦人的苍蝇,自从出现在脑海后就挥也挥不开。
明明他在男竞比赛中输了个彻底。
我觉得、我十分怀疑,这都怪我和他身体过分接触的原因。
在他之前从没有一个男生扣我手腕,对我壁咚,还把我塞进怀中。
我的脸可耻地红了,大脑又十分清明地想。
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些不明所以的行为,还有他那一句我喜欢他的洗脑,才会让我对他方寸大乱。
这绝不是喜欢!!
最多最多是见色起意!!!
对的,我只是喜欢他的脸和身材。
他的性格,那可以恭维吗??!
我剖析得十分完美,就是没怎么想到解决之策。
胡思乱想间,我又想起三周后的托福考试。
到时候不论成绩如何,上海的SAT课程要提上来,AP的题目也要刷起来。
香港的考期也不等人。
我的时间这么紧迫,这种没谱的感情算个什么、学业才是硬道理啊!
我摆正心态。
夜里却睡得不怎么安稳。
天亮时分,我恍恍惚惚做了个怪梦。
梦里是二战时期,可能是刚看完《灰塔笔记》,我成了一名情报特工,坐在了一个高高的灰塔里,靠着窗,破译电码。
灰塔的窗户很小,只有一个比手掌还小的圆,窗外是璀璨发亮的莱茵河,很逼仄的自由。
似有感应,我抬头,就看见陆宴安从书架后走出来。
黑发,黑眸,黑靴,黑色的军装皮衣上有几根细碎的银链。
四目相对,好像有很多很多的记忆涌入,我的心提起。
就见他坐在书桌上,掐住我的双颊,被迫让我抬眼看他。
他很愤怒,眼尾染上妖红。
又似乎亲吻了我。
白纱吹进一股风,沁来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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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太阳逐渐掌握了初夏的燥热,鸟雀叽叽喳喳的叫唤,我的眼皮被晒红,睁眼时,一时分不清梦与现实。
我下意识抚摸上自己的嘴唇,
风吹过白纱,悱恻飘柔,送进一缕春水的寒气。
吻?
我猛得将被子裹在身子上,用力地摇晃脑袋。
假的,假的,绝对是假的。
梦是假的,是乱的。
弗洛伊德说过,梦是现实的排列组合,它绝对不是真心实意!绝不是内心欲望的投射!
绝不是!绝不是!!
我蹦起来,跑到卫生间用清水洗脸。
以我经验,只要不回忆,忘记一场梦只需要一分钟!
我给自己打气。
但早饭时,我坐在餐桌上如丧考妣、
……没有忘记,
五雷轰顶……
我不仅没忘记一点,竟还对细节进行了自我填充、
啊啊啊啊啊,我正欲哭无泪、
就听明阿姨突然道:“天天,这是邱叔叔送来的两张天文馆的票,言言刚见面时就说过想去,正好,你带妹妹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