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

“我估计你还能长，就是缺少运动，明天和我们一起去运动运动。”

池钰刚说话，就被谢厌林按了一下头，池钰被迫点了一下头。

“好的，我就知道池钰会答应我！”谢厌林跳到几个人前面，“愿赌服输，记得转账。”

池钰一脸懵，转头看到脸已经臭了的许淮璟。

“经过如你所见。”

谢厌林已读乱回和替人答道的功夫已经如火如荼。

“谢谢夸奖，客气了。”

出了校门几个人分道扬镳，程燕时有专门的司机接送，谢厌林和许淮璟今天骑了单车，池钰是走路回去的，他今天本来是需要去酒吧的，由于竞赛的事情，池钰拒绝了。

池钰的物理天赋极高，刚接触的时候就极为感兴趣，虽然初二的时候并没有很突出，雪球越滚越大，高二的时候已经超越了绝大部分人。

或许池钰以后会成为一个物理老师，再考一所师范，毕业后就回到这个小县城教一辈子的书，然后安逸又无聊地过着每一天。

池钰对未来的幻想仅限于此。

今天的题目基本上都是超纲的内容，池钰做到后半夜都还没完成。头发被他抓地凌乱，细软的发丝扎进眼睛里，池钰揉了揉，决定剪掉一点。

本来是打算明天休息的时候去剪，结果今晚题格外不顺心，一气之下池钰把头发全剪，原本快到肩膀的头发只剩短短几厘米。池钰拍掉剩下的头发，他露出宽敞的额头。

池钰的眼睛很美丽，但他还有一双浓郁的眉毛，眉骨突出上扬，似有似无的笑意，倒是多了几分攻击性。光线刻画出立体的五官，大雾在眸子里散去，眼睛的反射的光亮亮的。

池钰从回到家后就开始写题，一直到现在。池钰的胃口很小，也很挑，所有的事情都比吃饭有意思。

池钰躺在床上往着天花板时，手机响了一下。

许淮璟：睡了吗？

鱼：还没。

许淮璟：还在做题？

鱼：嗯。

许淮璟：老师下午说让我们多交流一下。

池钰看着屏幕愣了许久，直到屏幕暗下去，下一秒就要熄屏后，池钰才打字回复。

鱼：是有一道题不会。

对面弹了一个视频通话，池钰接得很快。

手机里的画面只有一盏灯，很亮。随后手机被拿起来，许淮璟穿着黑色的睡衣露出大片锁骨，随后是许淮璟的眼睛，两人再此对视。

池钰非常喜欢看着许淮璟的眼睛，像是有某种魔力，牢牢地吸引住池钰。

“不是说在写题吗？”磁性的声音夹着些许电流声，传进池钰的耳朵，酥麻的感觉在整具身体里传越。

“嗯，刚刚在休息。”

“那聊一会。”

“不用，直接开始讲吧。”池钰把镜头反转，对着桌上剩下的两道题。

池钰的桌上摆满了书，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草稿纸，草稿纸可能是用过听写本，也可能是英语试卷，反正没有一张干净没有使用的纸。池钰的镜头慌乱模糊，最后直接黑了。

“等一下。”

“好。”

窸窣的声音很快就停了，桌上最后只留了干净的纸和一张试卷。

“草稿纸挡住了。”

池钰把草稿纸拿开，卷子下还垫了几张池钰昨天临摹瘦金体的雪梨纸。

“哪道题。”

“倒数第二道。”

“好。”

许淮璟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听得池钰耳朵痒痒的，感觉世界都非常安逸，想让世界就停在此刻。

许淮璟没说一个知识点就会先让池钰在稿纸上演算一下，得出一个不错的数值或者答案后再往下讲。有了新思路，许淮璟没指点几句，池钰就算了出来。

“谢谢。”

“嗯。”

池钰看了一眼手机里的许淮璟，然后又瞥见时间，已经快四点了。

“你什么时候睡觉？”池钰问。

许淮璟没有回答他，“下面那道会吗？”

“嗯。”

“那跟我讲一下吧，我有点不会。”

“……”

世界安静到什么声音都没有，最后许淮璟的慵懒的声音响起，“池钰。”

池钰像是被抓包的学生，“我也不会。”

许淮璟的视线始终在屏幕上，池钰抬头时刚好看见许淮璟的眼睛，他漆黑的眸子里炯炯有神，像是隔着屏幕和他对视。池钰没有开前置摄像头，还好没有开。

池钰感觉脸已经烫烫的，冰凉的手覆盖上降温却丝毫没有作用。

许淮璟讲得很慢，可能是有些疲劳了。

讲完题池钰道谢后立马挂断。

许淮璟：下次有不会的可以吻我。

鱼：？

许淮璟：问我。

许淮璟关了灯坐在飘窗边，看着手机勾起一抹笑。

爱哭鬼：可以吗？

X：可以。

爱哭鬼：问题目吗？

X：哪个都可以，你要试试吗？

“爱哭鬼”和“对方正在输入中”反复转换，最后停在“对方正在输入中”。

可是直到凌晨四点十七分也还没有新的消息弹出。

X：晚安。

四点二十分，许淮璟刚准备睡下，消息提示音响起，爱哭鬼发来一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