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厌林建立的辩论社已经传遍整个校园，每天都有很多人来报名，谢厌林快要忙不过来了。
厌林：我决定了，线上面试，线下太麻烦了。
厌林：我已经把你的联系方式写在招生帖上了，记得同意一下。
于是到了晚上池钰的社交软件就加到频繁。
大多数人都是为池钰而来，并不是真心加入社团，有的更是还在读初中。
池钰没看多久就开始写作业了，今天晚上家里并没有人很安静，池钰戴着耳机写完了许淮璟给他练习题最后一页。看了一眼时间还早，平常不在酒吧兼职的时候就会刷题到三更半夜，周围变成一片漆黑，所有人都进入梦乡后，池钰才准备要睡了。
池钰又拿出字帖开始练习。
这本字帖已经被他练了两遍了，他后来自己又购买了一些雪梨纸临摹。
耳机里传出消息提示音，池钰刚好站起来活动一下，他揉了揉眼睛后打开手机。
许淮璟：睡了吗？
鱼：没有。
许淮璟：还在跟你的迷妹聊天。
明明是陈述句，却满满的都是疑问。
鱼：没有，她们加不到我。
然后对面很久都没有回复，池钰走到窗边把窗帘拉严实，房间内的白炽灯完全被窗帘挡住。
窗外看整个小区，还是亮着一道灯。
随后手机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是一张照片，是谢厌林发的招生贴的截图，上面是有两串联系方式，其中一个后面标注了池钰的名字。
许淮璟穿着黑色竹纤维睡衣坐在飘窗上，小小的飘窗根本无法让一个一米八几的青年躺平，许淮璟倚靠在墙边，一条曲在毯子里，另一条则是耷拉在外面。
飘窗上被子枕头都非常齐全，许淮璟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亮起的手机熄灭后才回过神来。
爱哭鬼：你可以看我的手机。
X：为什么？
爱哭鬼：我乐意。
X：看来很多人都看过你的手机。
爱哭鬼：没有。
X：所以是只有我一个人看过吗。
爱哭鬼：不是。
许淮璟冷着脸走下飘窗，走到空旷的餐厅里喝了一口水。
被留在房间里的手机又响了一下。
爱哭鬼：你还没看。
池钰经过杂乱的小客厅，打开旁边的冰箱门，刺眼的白光洒在池钰惨白的脸上，毫无血色的唇紧紧地咬住，池钰从里面拿出一个不知道哪天买回来的面包。池钰依靠着冰箱坐下，拆开包装臭了一下没有问题就狼吞虎咽地吃了几口，然后把手里握着几粒药丸一并吞下，把剩下的面包吃掉。
夜太黑了，所幸是短暂的。
只有关灯的一刻，世界陷入黑暗之中，夜才算开始。
许淮璟昨晚睡得很舒服，起了一个大早，然后手机打字发完消息才去洗漱。
今天是周一，池钰也来得很早，还没走进教室就看见桌上绿色餐盒。
许淮璟倒是看上去精神很不错的样子，大早上就开始写数学题，见池钰坐下后，头也不抬道，“今天又是粥。”
不只是今天是粥，随后的几天里只要是许淮璟来得早的日子都是粥。
看来是真的不喜欢吃，池钰问他早上喜欢吃什么。
许淮璟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他，漫不经心地答道，“霸王餐。”
池钰：“……”
周一没有早自习，因为除了升国旗还需要通知一些重要的内容。
这一周大概是竞赛的事情，池钰全程都在发呆。晚自习的时候被喊去办公室，等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谢厌林刚从办公室出来。
“你会参加政治竞赛吗？”谢厌林拿着几张卷子，看样子是参加了。
池钰神色淡淡，轻点了一下脑袋，“你鞋带散了。”
谢厌林低头查看的功夫，池钰和许淮璟已经走进办公室了。
“又骗我。”谢厌林对着门恶狠狠说道，转头看见何弃笙。
谢厌林：“……”
办公室里只有四位字母班的班主任，这会教字母班的物理任课教师也在，池钰和许淮璟刚进门，程燕时也走了进来。
“人到齐了，本月中旬的物理竞赛决赛就要开始了，只要决赛拿到名次，985211真就是随便挑了。你们几个的底子都非常好，所以希望你们可以认真对待。特别是程燕时，你下个月底还有一场数学的决赛。”
“池钰，你的底子不比他们，小长假也不要松懈，不懂的可以来办公室找我，我周末也在。”
“程燕时的物理非常好，没事的时候多交流一下。”
池钰和许淮璟也没说什么，关顾着点头。没说几句就要上课了，三人拿着通知书就往回走。
谢厌林今天应该是带了手机来学校的，刚坐下就兜里的手机就一直在震动。
厌林：哇塞，池钰你的省赛过了！我就知道你肯定可以。
厌林：放假一起去打台球吗？
池钰已读不回，然后关掉手机专心做题。
等晚自习下课后，池钰收拾好没有完成的练习题后就看见门口站着谢厌林。
谢厌林背着红色的书包，倒还算显眼，池钰转头和许淮璟相视，随后接着手上的动作，许淮璟戴上帽子双手插兜就跟在池钰后面往前门走。
刚走出前门就看见前面走廊站着程燕时。
程燕时朝他们这吹了一声口哨，谢厌林应声看来，“池钰！”
池钰：“……”
“哇塞，我一下课就在门口吹冷风，你也不回头就走了，是不是王日京这死人威胁你的。”
王日京：？
许淮璟连看都没看谢厌林，偏头和池钰对视，“你发小？”
“不认识。”
池钰转头往楼梯间走，许淮璟大步流星跟在池钰身后。
像个保镖。
“没事，至少在这个学校里还有我认识你。”程燕时安慰道。
“这个学校有你不认识的人吗？”
谢厌林是四个人里最矮的，才刚刚到一米七。他快步跟上池钰的脚步，“你是不是又长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