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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怪异面孔,浓眉、大鼻、白面。黑炯炯的眼神盯着他眼前的丰盛大餐。
挺立着脖子的大白鹅,驮着葡萄串、芭蕉叶、金盘、十字型的耳环,奔跑着,绝望地向前。
雨下着。
黑色,有序却又纠缠的线砸在鹅身上,开出有些突兀的白花。
那怪异的身影愈加巨大。
临近了。他毫不费力地单手抓住了白鹅的后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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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下的声音愈加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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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禽类也需技术。他与其祖辈,都是熟能生巧。切下鹅细弱的头部之后,红色的液体开始淌出,化成一缕缕红色的绒线——像顽皮的幼猫拆散的毛线团,被钩子扯到后散架的毛裤,有钱人家窗帘等饰品上连接的针织挂饰,亦或龙须式呛人一头的门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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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在进食时能够看见色彩。他向往外面的世界,美味的肝,纯白的羽翼和心作的环戒,太阳,还有海参的口感。
是否开餐,不影响他用固执的白色文字覆盖那些爬上他“餐桌”的黑色居民。
新时代的食物总有他创制的新时代的吃法。那可法罕?巴德里安亚沃尔日可夫斯曾向他讲述一种所谓“汉堡”的美味。
所以,他自然而然将眼前各式各样的“烙饼”堆叠起来,无论什么路过都会夸上一句:“啊,多么盛大、芬芳、充满魅力,让人惊艳的蛋糕啊!赞美您!餐桌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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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形的镣铐上住着纯黑的居民。一个静静地坠着,另一个挤在餐桌上,像是堆放残余垃圾的餐盘。在活动,不,活着的门帘上,这一圈耀黑如同价值不菲的磕人的高贵水晶。
说起来,这些烙饼形状的椭圆堆放得极不合理。大半的上部还是平坦的面,最下的构成却是一比起其它最圆润光滑的海参。即使它长了刺,但在食客视角中仍是极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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