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洄环着手臂,一眼不眨地看着谢志远。
曾经,他就这么把林濯月关在出租屋里三天,整整三天,没有任何食物,仅靠自来水充饥,章洄不敢想象,他是如何度过那三天,他会多么害怕,多么绝望。
章洄恨谢志远入骨,也恨自己,为什么能在林濯月受了这么伤害之后,还对他这么冷淡,就因为他总是在笑,所以忽视了他受过的苦。
章洄锥心刺骨痛不欲生,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就这样将谢志远弄死。
谢志远发现打不开门,在门口捣鼓了半天,门锁依旧没有反应,他这才慌张起来,在屋子里急得团团转。
门窗全都打不开,手机也坏了,电脑连不上网络,他被彻底封闭在这个空间里。
等他消耗完所有的食物,以水充饥,濒临死亡的时候,惩罚才会真正降临。
章洄不会轻易让他死去,逼疯一个人有很多办法,这仅仅只是开始。
玄关处传来声音,林濯月提着几个大袋子进门,“我回来了。”
章洄合上电脑,限定版黑客身份暂时下线。
林濯月放下袋子,卷起袖子进厨房,系上围裙,着急说:“老公,你等一下,我来做饭,很快就能开饭,我今天煲鸡汤给你补一补。”
章洄慢悠悠走过去,看他买了什么,大概是对八个月的小孩没什么概念,袋子里全是三四岁小朋友的裙子。
林濯月打开砂锅,发现里面有锅热气腾腾的鸡汤,捶胸顿足道:“谁让你做饭的?”
章洄把小裙子放回去,走进厨房,从身后拥住他,“我闲着又没事,不是说喝鸡汤吗?热一热就能吃了。”
“可是你做饭又不好吃。”林濯月小声嘀咕。
章洄愤愤地咬他脸颊。
“我在监控里没看到你进厨房,你是不是又替换视频了?”林濯月颓丧道,“你愿意让我装的,你又乱动!”
章洄哭笑不得:“我一进厨房你就给我打电话,你这样怎么工作?”他勒了一下林濯月的腰,把他的脸掰过来亲,“不认真工作,怎么早下班回家?”
“我让你在家休息,不是让你做家务的。”
“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明天也该回去上班了。”章洄把他的围裙解下来,哄他去沙发上歇会儿。
章洄热完菜,发现林濯月已经睡着了,怀里抱着枕头,睡得不安稳,眼皮微微发颤。
他睡觉很老实,既不打呼,也不呓语,但喜欢抱着东西,每天醒来都是呆呆的,要花很久时间醒神。
章洄摸摸他的手,犹豫要不要叫醒他。
林濯月似有察觉,迷迷糊糊睁开眼,哀求般小声地说:“明天周五,不要去上班好不好。”
“周五不是工作日吗?”章洄坐在地板上,手肘撑着沙发,托腮看他耍赖。
“我今天很努力工作,所以明天休假。”林濯月说,“你也不上班,你休息好了,轮到我休息了。”
章洄没忍住笑出了声,“赶紧吃饭!”
饭后章洄去洗碗,林濯月收拾屋子,之后一起下楼散步,在小区附近走了一圈,逛了便利店。
回来后轮流去洗澡,章洄身上还有淤青未散,脑袋上伤口已经结痂,后脑头发剪了一撮,正面看不出来。
林濯月洗完澡穿着睡衣爬上床,把章洄衣服扒了,检查他的伤势。
章洄任由他折腾,张开手问他:“合格了吗?”
“合格了,给你盖个钢印。”林濯月俯腰亲他,撑着手臂,不敢把力气压在他身上。
章洄握着他柔韧的腰肢翻了个身,将他压在身下,细细密密吻他的脸,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热烈。
林濯月呼吸已经乱了,衣扣被解开,仍然不忘问:“你真的没事了吗?”
章洄没回答他,越发深入地吻他,吻他透不过气,不敢再分神。
异样感传来的时候,林濯月无意识用胳膊盖住脸,却被章洄拨开手。
“看着我。”章洄沉声说。
林濯月眼睫颤动,抬起了眼,提醒章洄:“在左边抽屉里。”
章洄没应声,眼神幽深望着他的脸。
微微的刺痛感袭来,身体里似有电流穿过,林濯月无处可躲,手指攥紧了床单。
章洄弯腰吻他,缠绵悱恻,极尽温柔。
“可、可以了...”林濯月胸膛起伏,呼吸声断断续续。
章洄不再克制,他托举起林濯月的后腰,将他身体抬高,林濯月惊觉后背已经脱离了床面,只有肩膀还沾着枕头,而章洄像一个侵略者,肆无忌惮地攻城略地,在林濯月惊慌的呼声中,露出一个邪笑。
一夜缠绵,林濯月终于确定。
章洄是彻底康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