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的手被玉明月牵起,十指相扣。
华天骄一阵恶寒,狠狠甩开,“滚!狗改不了吃屎!”
“真无情,好想知道最后哪个倒霉蛋敢要你。”
只见玉明月对着那只手恋恋不舍,她眼眸低垂,一字一顿道:“这话该我问你,玉、妹、妹~”
“你!闭嘴!”
玉明月瞳孔微缩,立马拽着她到角落。
她实在忍不住,捧腹大笑,“哈哈哈,真是百试百灵!你这辈子都休想摆脱!哈哈哈!”
“这事你都答应我烂在肚子里!怎能出尔反尔!”
玉明月几近发狂,伸手就要堵住她的嘴。
但她一想起小时候谢姨将他男扮女装,整日哀叹,就笑得停不下来。
“我又不是君子!谁让你我投错了胎!”
“我的姑奶奶!大小姐!求你了!”玉明月双手合十,就差跪下了。
“看你表现!”
她悄悄道:“话说,玉面将军身边应有不少青年才俊,你懂的……!”
“你……呵呵,没有!都是一群经验老兵,”玉明月可不想他的弟兄入了龙潭虎穴。
她轻叹一声,“真是可惜了,礼部尚书府的沈小姐,员外郎府上的孙小姐,还有李小姐……
大家闺秀,才情容貌虽不及嘉敏郡主,但也在京城排得上号。”
玉明月眉头微挑,“你有这么好心?”
“本小姐也是要养家糊口的,不会砸自己招牌的。”
玉明月干笑几声,“你这乱拉媒的毛病什么时候用在自己身上,我身边也好少个祸害。”
“凑成一对胜建十座庙,本小姐功德无量,你,比得了吗?”
“可你拆了我不少红线,无功无过便不错了!”
突然一声口哨响起,玉明月欺身而上,替她戴好面纱。
“今晚就先放过你!阿丽雅!”
她第一次见玉明月如此严肃,就势问道:“怎么了?”
玉明月望向楼船,“镇西王动手了,我得去帮忙,知你爱凑热闹,但这回你得听我的。”
话落,玉明月足尖轻点,送她上岸,立马头也不回地走了。
华天骄也吹响木哨,不一会儿,迎春划着小船靠岸。
“走,快去楼船。”
说着,她拿起船桨,快速划动。
迎春的手也不敢停歇,问:“小姐,出什么事了,那几个公子哥并无动静。”
“是玉明月,镇西王秘密召回军队,又花大手笔办诗会,特地叫了闻人谕。
而且这楼船,本就是水上军舰,镇西王到底所图何事?”
迎春手一顿,回想道:“我们的人没收到玉将军回京的消息,朝廷也并无异动。
要说奇怪,就只有忠义王的事再被谈论,市井传闻忠义王还有个儿子,要谋反,替父报仇。”
“你怎么没早告诉我!”
“因为这事不可能,当年我们调查得很清楚。”
迎春心中委屈,可又不表露,小姐这般心急,又是为了闻人谕吗?
“就算是假的,那些真要生事的人只是需要个借口。”
但她没想明白,镇西王要针对的是谁!
很快,所有船只烧了起来,人挤人,混乱异常。
但楼船却静得出奇,华天骄独自一人上去,命迎春在旁接应。
万幸火势不大,但浓烟之下,俱是尸体,她听到楼上有刀剑声,抽出腰间软剑,冲了上去。
猛然,她被人拽进隔间,动静引来了前方的黑衣人。
他们正要挥剑,看到她身后之人便停下手。
只是刀尖,还对着她的胸膛。
“阿丽雅,你的任务是完成了吗?”
她心中一喜,连忙道:“是,属下特来给将军回话。”
玉明月微微颔首,转头命道:“你们再去前面看看,还有没有活口!王爷说了一个不留!”
“是!”
人一走,玉明月将她扣在船壁上,力气大得她反抗不了。
“就知道你不安分,我要不来,你真想死吗!”
她知道玉明月担忧,轻声道:“我是来救人的,你可见到了一个青衫公子,腰间挂骨尺,身形与你差不多。”
闻言,玉明月更是没好气,“没注意,但船上的人不是被就地斩杀,就是尸沉湖底。”
“什么!那镇西王呢!萧韵呢!”
“也死了!”
“你!”
她听出来是气话,声音软下来,道:“别闹了,我知道你过目不忘,定是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