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迟冲她甜甜一笑,笑的乖巧可爱,笑的人畜无害,“你以为你控制的了我吗?”
苏迟看到外面吃的满足无比的兔小二,看样子,兔小二吃的很开心,也算是对她的补偿了。
梦中出现的那些人物应该都是这个梦念的朋友,他们都会为擅自来帮这个忙付出代价,尤其是竟然敢假扮她师傅的那个小鬼,她会亲自处理。
“我只是,”苏迟笑了笑,冰冷的话语,一个字一个字从她嘴里蹦出来,如同地狱的锁魂咒,“讨厌别人,那和师傅有关的事情,来玩我!!!”
话音落,苏迟眼神变得阴冷可怕,镜子忽然裂开,一道女影猛然从裂缝中冲出,发出凄惨的尖叫。
“你说他不爱我!!那他爱你吗?他就没有事情瞒着你吗?!!!”
在彻底灰飞烟灭之前,她用尽全身力气发出这声怒吼。
“爱与不爱不是靠有没有秘密来衡量的,你太低估我对师傅的信任了……”
她的笑凄美绝伦,兔小二将“沈无归”举着放到了她身前的阳台。
那人除了这张脸,和师傅哪哪都不一样。
苏迟一脸玩味,光着脚走到他身侧,“沈无归”已经吓得哆嗦,整个婚礼上被请来的“念”都快被吃光了。
苏迟凑到他身侧,纤细的手攀上他的肩膀,踮起脚尖,偏头凑到他的耳边,声音轻轻,万种风情,“告诉我,你是谁?”
她睫毛微垂,看到他颤抖的手和滚动的喉结。
“沈,沈无归。”
那人哆哆嗦嗦……
“错了……”苏迟抚摸上他的脖颈,“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我不知道……”
苏迟不耐的蹙眉,完全是女王气质,锋利的指甲在他喉结上来回刮蹭,“沈无归”根本不敢动弹,“用这副身体做过什么事吗?”
“没,没有。”
苏迟点点头,却没有松开他,“那就赏你个全尸吧。”
锋利的指甲刺破他的喉咙,他瞬间说不出一句话,捂住脖子痛苦的倒在地上。
“顶着这张脸你也下得去手?”
兔小二嘴里还在嚼东西……
“冒牌货是对本人的侮辱。”
旁边的兔小二似乎还没吃满足,苏迟就已经醒过来了,它还咂巴着嘴。
整个房间都是一股淡淡的墨香,苏迟光着脚走下床,打开小夜灯,床头放着一道安神符,字迹才干不久,应该是沈无归今晚才写的。
她蹑手蹑脚走出去,师傅今夜没有睡房间,高大的身子挤在沙发上,一只手垂落在地毯。那是一双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对苏迟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她光着脚,缓缓走过去,生怕吵醒他。
苏迟在沙发旁蹲下,抱着膝盖,坐了一会儿,内心归于宁静,然后轻轻弯下身子,将脑袋凑到他手心,在靠近手掌两厘米的地方停下,苏迟猫似的轻轻用脑袋蹭了蹭他,然后蜷缩着身子,躺在地毯上,沉沉睡了过去。
————我是分界线
傍晚的山风卷着落叶,重重的将其摔到地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林中潮湿阴冷,天色微沉,薄雾翻涌。
兔小二靠在包旁边,看着苏迟半蹲在地,指尖掐诀,一张张符纸悬于空中,围成一小圈,光纹游走。符阵中央,黑气盘旋,一张扭曲的人脸若隐若现,凄厉地哭笑着,似乎想将她的耳膜撕裂。
她神色凝重,心神沉入阵中,只等时机一到,便将这缕残念封入铜镜。
就在这时,远处一阵脚步声急促传来,夹杂着枝叶被粗暴拨开的“唰唰”声。
“喂!那边有人吗?你没事吧?”
苏迟眼角一跳,还未来得及止住气息,一道高大的身影就从林中冲了出来——是个穿着户外夹克、背着登山包的男青年,脸上满是焦急。
“你好?需要帮忙吗?要下暴雨了——”
她心下一惊,刚想喊“别过来”,那人就已一脚踏进符阵。
一道光芒爆闪,符纸瞬间震散,阵心的怨念像被撕裂束缚的野兽,猛地窜起!发出凄厉的长鸣,随后化作碎片,随风四散而逃。
现在变成不知多少片残片之后,要想将它完全收集归案,就困难了,苏迟有些恼火,心里也变得不耐烦起来。
“退开!”
她一下厉喝出声。
可那人一愣之下,竟本能地挡在她身前,像怕她被伤到一样,“快躲开,这里不对劲!”
说着,他还从胸口掏出自己随身佩戴的护身符,挡在他们二人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