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尔一转头就被眼前的光景震住了。
莉娜衣衫半敞,跪坐在地上,毛茸茸的长耳挡不住身前青涩的轮廓,如羊脂玉般细腻的肌肤一半沐浴在晨光里,一半隐在暗处,朦朦胧胧地散发着诱惑。
象征着希望的朝阳和少女眸底的绝望交织在一起,美得很残忍。
莉娜整个人都在颤抖,仿佛轻风一吹,她就会一寸一寸地碎掉。
黛尔意识到自己该错开视线时,已经盯着莉娜看了好几秒。
她欲盖弥彰地摸了摸自己发烫的人耳,说:“你别这样,先把衣服穿上。”
【还不做!?在等什么!】
【这调教师不会是性冷淡吧。】
【她变态不会是因为自己有毛病吧。】
【但在下佩服,发乎情,止乎礼,懂?】
【楼上是谁的古风小生,赶快领走。】
……
莉娜没有听话,反而将裤子也扒了下来。
她知道,只要自己展露出一丁点儿的反心,就完蛋了。
早就背过身的黛尔心乱如麻,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
身体的反应让黛尔不得不直面一个事实——
她刚刚对莉娜产生了冲动。
欲望是赤.裸的,过速的心跳调动了全身的血液,几乎一瞬间就冲到了头顶,微微发麻的指尖不停地提醒她,她在兴奋。
她想……
混蛋。
黛尔不敢再回味,暗骂自己一句后将纷杂的思绪扯回了正轨。
她重新将目光放到了眼前的玻璃柜上。
里面摆满了五花八门的x玩具。
黛尔微微敛眸,在心里问候了一下赫尔特的祖宗,她打开玻璃柜,随手取出一枚粉红色的圆形玩具。
“这里的东西,你都用过吗……”
她话音未落,莉娜脸上的血色就飞速褪尽,变成惨白一片。
“不、不要。”她双手抱头,一瞬间就进入应激状态,“不要用它玩我的尾巴好不好?它会放电的,好疼……”
回忆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被电击的痛感撕扯着莉娜的理智,她两耳嗡嗡作响,根本听不进黛尔的呼唤,只一味地发抖,哭着将求饶的话翻来覆去地讲。
大约过了两分钟,哭声骤然停止。
莉娜像中邪一般背过身,将屁股撅起来,高高顶起自己的尾巴,颤声道:“我……我、我错了,我不该拒绝的,我再也不敢犯错了……”
黛尔手足无措地僵在一旁。
显然,语言安抚对于处在应激状态的小兔子而言,是没有作用的。
她退开几步,安静地靠墙而站,尽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莉娜跪不住了,她倒在地上,蜷缩起来,将脸埋进自己的臂弯,无助地呢喃:“我好疼啊……谁来救救我……”
两只兔耳朵收缩起来,像是在逃避那些下流的辱骂。
莉娜头顶上多了两团战栗的毛球,尽管黛尔已经远离,但她还是感觉很痛,四肢百骸,每一处肌肤都在被鞭笞,蜡油滴落的灼烧感依旧很清晰。
赫尔特手里有精灵族的秘药,再深的伤疤,都能被修复好,所以欺负她的人,动辄打骂,毫无顾忌。
莉娜逃不掉,只能被迫忍受。
哪怕垂耳兔天生敏感,对痛觉的感知是其他生物的几十倍,她也不敢发出一点点声音。
玩物是不配得到怜惜的,惨叫只会换来更恶劣、更没有下限的羞辱。
……
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墙角的时钟在滴答转响。
临近中午,莉娜才缓过来。
她下意识去检查自己的身体,这一次触及的,不再是翻卷的皮肉和裸.露的肌肤。
相反,是一条毛毯,一条足够将她完全包裹的毯子。
温暖而柔软。
莉娜露出一只眼睛,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也模糊了站在窗边的那道身影。
黛尔不仅没有冒犯她,还一直在照顾她。
窗外,是粉蓝色的天空,阳光穿透雪白的云层,落在了窗棂上。
一切都是美好的。
没有阴冷的注视,也没有残酷的惩罚。
一切都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这个新来的调教师,好像真的是好人……?
莉娜从地上爬起来,跪好才开口,“老师,对不起。”
她习惯了这样卑微的姿势,除了道歉,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黛尔循声回头,仍然面无表情,冷眸深邃。
她走到莉娜跟前蹲下,说:“张嘴。”
莉娜心中警铃大作。
是要戴口.枷吗?
发酸的口腔兜不住口水,像牲口一样到处乱流。
好讨厌。
而且流到地板上,肯定又会被惩罚,下巴也会很疼……
莉娜眸光破碎,却没有反抗,湿红着眼照做了。
黛尔将一颗剥好的水果糖喂给她,又用手帕细细擦去她脸上的薄汗。
“别怕,吃颗糖会好一点吧。”
黛尔的余光落在莉娜的手上。
方才,她一个不留神,这人就自己把自己给抓得满手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