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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青提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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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结束那天恰逢周五,第二日就是周末学生们赶上了好时节,盖了半月之久的桌布需要接受洗涤剂的清洁,待开学回来便可焕然一新。

沈宴竹拎着考试用具回了一趟教室,班里有不少人正将撤下的桌布塞进书包,桌布毕竟是公用物品,而这次合该由他负责。

沈宴竹褪去桌布准备把它叠好装起来,余光却瞥见一抹不寻常。

他抱着桌布探过去,发现原本光滑平整的桌面多了道特殊痕迹,看形态是某个汉字。

他抚上那块凹凸不平的线条,指腹传来粗糙的纹理。

力度刻得不深但也却刀刀锋利,沈宴竹依稀能辨认它的身份,是“蠢”字。

阮清聿匆匆赶回班一眼就看见他同桌垂着头站在窗边,顺着他视线凝去脸色霎时沉下来,甚至比沈宴竹本人还要夸张:

“这怎么回事,哪个不要脸的刻的字!”

阮清聿骤然嗷了一嗓子引得沈宴竹只想捂住他这张大嘴巴:“嘘,你小点声。”

沈宴竹心口堵塞着一口气,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把那块桌布揣回背包。

好在其他人对此见怪不怪,还误以为阮清聿与他同桌开玩笑。

短时间内只有他二人盯着那个侮辱性的字思如潮涌。

明蔷和兰小喵早就发现其异常,大步流星走过来皆双双一愣:

“这哪个孙子干的!”

兰小喵凑上前仔细观摩了会,给出结论:“看成色是新刻出来的,前几天我们都在考试没人能接触这张桌子,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有人故意为之。”

沈宴竹霎时想通了什么,疾步走向讲桌拿走上面唯一的薄纸。他把名单铺在桌上,指腹依次顺过密密麻麻的人名:

“找到了,原来是他。”

阮清聿在他手指的位置扫了那么一眼,吸入的氧气忽地变得沉重。

连带着平坦的胸膛随着这股气流汇集到肺腑,整张脸像浸在水锅子里咕噜咕噜的沸腾着。

这是动了怒。

“梁立涛!普天之下唯有他最不正经,与我同桌对着干,他真拿校规当厕纸啊,知道我们动不了他才如此嚣张!”

“若不是打架违纪,我真想把他套麻袋狠狠发泄一顿!”明蔷做了个上勾拳的动作,兰小喵也苦恼于自己的身手无处施展。

不得不说梁立涛每次的挑衅十分谨慎,看似给人重击实则无法揪出错处,堂而皇之的隐身。

“这算不算破坏公物?”沈宴竹盯着那块凹下去的位置淡淡开口。

一语点醒梦中人,众人顿时明白他话中的隐藏含义。

阮清聿交叉着胳膊,愠气渐消:“告诉雅诗兰黛吧,看看这事怎么解决,对方太过猖狂若不管教,未来还不知道想出什么歪点子呢,我们必须先发制人。”

考试结束后监考教师需要复查整理所有试卷,确保没有遗漏现象。

沈宴竹敲门的时候谭雅诗正和其他老师分类试卷,谭雅诗对他的来访感到讶异,但还是放下手里的活计招呼他坐下。

甫一坐下沈宴竹便开门见山的讲清缘由,随着话题的推进谭雅诗的眉央渐渐蹙起,面部肌肉也不似先前流畅。

女人面色凝重地提起桌上的话筒,按下一串数字后贴至耳边。

几秒后电话通了,谭雅诗言简意赅汇报情况,听她的语气沈宴竹猜测对方应当是赖碧佘。

结束通话后谭雅诗让他回去等结果,这事还需要后续调查。

会尽力在成绩公布前查明原因,不会错过坏人也不会冤枉好人,沈宴竹点点头屈身礼貌道谢。

沈宴竹离开不久就有老师前来探秘,同为英语组的七班班任对着早已远去的单薄背影感叹:

“雅诗那是你学生啊,举止端正不说礼数还很周全,站在那活生生一青竹啊!”

谭雅诗回道:“还真被你说对了,他名里带“竹”字,确实人如其名。”

“难怪呢,不过我刚才看见你们浑身低气压,那乖学生发生什么事了?”女老师规整好一摞卷子轻声试探道。

谭雅诗叹了一口气,“隔壁有个不听话的学生做了错事,这不我刚同主任通完电话等待解决方案呢。”

“你们隔壁....是顾老师的班级吧,没问问她具体情况?”女老师继续追问。

谭雅诗压下密实的长睫:“还没来得及找漫雪,要是那学生有意隐瞒,她又怎么知道。我已经让赖主任出面了,争取早点解决吧。”

那老师还想再问些什么,可瞥见谭雅诗紧抿的唇就知道她不愿继续聊下去,她也不想自讨没趣悻悻收了嘴。

-

赖碧佘接到电话第一时间就找到后勤,让他们在每间教室安装监控摄像头,趁着周末的间隙全部安装完毕,又在周一把顾漫雪和梁立涛叫来办公室。

在双方的施压下梁立涛不得已陈述事实,对于他这样屡教不改的学生赖碧佘也没有惯着他。

她不会因为对方家中有势力就区别对待,况且这桩桩件件的坏事半点没冤枉了他。

在与顾漫雪协商后,均同意在家长会上宣布此事,并依照校纪,梁立涛损坏公共财产需按底价的三倍赔偿。

最终由谭雅诗这个做班主任的出面,把事情的结果告知沈宴竹,后者被叫出走廊时顾漫雪正拎着梁立涛的衣料满脸歉意走来。

而梁立涛仍是一副破罐破摔的表情,对即将来临的道歉毫不在意。

直到从他口中听见“灯”的字眼,沈宴竹这才知道赖碧佘把手工展览的事也查清楚了。

万般情绪闪过心头。

就仿佛漂泊在路上孤苦无依的旅人终是寻得一处温暖的港湾,陷入泥潭挣扎不得出的路人成功获救。

沈宴竹眼眶变得朦胧,捎带着鼻腔也涌上酸楚,他仰头飞速扫了眼雪白的天花板,再次垂头内里的湿润已然不见。

他的身心从未这般清新舒畅,曾经苛责他的人也在此刻彻底淹没在时间的洪流,再也造不出威胁。

原来真的有人会聆听他的意见,一位普通的少年也会有名为“底气”的力量。

阮清聿等人磨着沈宴竹讲清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得知梁立涛终于落败这个消息,还是赖碧佘亲自出马,整个群体轻盈得不行,比把梁立涛套麻袋打一顿还要痛快。

沈宴竹无声的耸耸肩,不知他们怎么会比他这个当事人还要兴奋清爽。

阮清聿甚至提议搓一顿烤鱼,毕竟上一次“大获全胜”的庆祝方式就是此法。

还信誓旦旦的说吃了烤鱼就能“痛打”梁立涛,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烤鱼而是幸运锦鲤,吃一次就会获得好运。

沈宴竹简直要被他的胡扯气笑:“你是不是有些迷信在身上的?”

阮清聿轻车熟路地攀上他的肩:“你就说灵验不灵验吧!”

他如今对鱼的任何做法都免疫了,上次的烤鱼不仅没让他生理不适,反而从咀嚼的过程中获得一丝爽感,就像明知它会刺激神经还会不自觉被吸引去。

至此,几人达成了每击溃一次梁立涛就要吃烤鱼的活动。

经过阅卷老师每日坚持赶工的条件下,期中考试的成绩于考试后第三天华丽丽出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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