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资料被许唯看了一眼,发现不是自己要找的就被无情的扔在床上。
许唯的头发长了,他自己将新长的白发染黑。他的手很巧,可以说一点都不笨拙。
长发被许唯编成饱满的小辫子,辫子的长度刚好到他第七块颈椎骨。
闷热是夏季的必备技能,卧室没开窗也没开风扇,许唯翻找半天,许唯用手背抹去即将从额头上掉落的汗珠。
“找到了!”
许唯拿出个本子,这是他工作时常用来记录的笔记本,里面包括了他摸鱼时画的珠宝首饰。
翻开本子的中间,里面夹了张合照,是徐静静和他的父亲徐海峰。
照片也有奇怪之处,背后的时间是十年前,可十年前的照片与现在徐静静的证件照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可她今年才21岁
徐静静或许不是人?
这个想法从许唯的脑子里蹦出了,如果徐静静不是人,那她的样貌与十年前一模一样的问题就解释通了。
许唯还在思考自己的想法,一段催促的电话铃声响起,许唯跑向客厅,手上的照片没来的及放下。
一个陌生的号码,许唯下意识开口。
“喂?”
“是我。”是谢淮棠的声音。
“徐静静的血液与唐喻的差不多,也有个感染者。”
“范惆的信息也找到了,人住在D区的城郊,主要做是人口倒卖生意。”
“是实验室的人。”
谢淮棠的声音像是个锈迹斑斑的音乐盒,沙哑又朦胧。
“你怎么了?”许唯罕见地皱着眉。
“没事,感冒了。”谢淮棠这次带上了些鼻音,“挂了。”接着挂断电话。
谢淮棠看着黑屏的手机,几乎是挂断电话的下一秒,泪水夺眶而出,落在洁白的床单上。
他记起来了,那个他遗忘的17岁,是痛苦的,夹杂泪水的,和不甘的。
谢淮棠躺在许唯待过的客房,汲取着许唯残留的信息素,他的腺体微微肿胀泛红,像是被蚊子咬起包。
熟悉的信息素滋养他一夜,脑袋里像做了个长梦,现在梦醒了,可还有人困在梦中,他与许唯在梦中相识,分别,遗忘。
他不只是遗忘了自己的17岁,还有与小鱼的一切。
“如果你知道一切,还会见我吗?”
谢淮棠红着眼眶,他眉上的痣无比清晰。
“小鱼,你还会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