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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那就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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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很快被拖下去,陈挽少许恢复了意识,平静下来,赵声阁就把安抚他的手放下去了,也没有再对他说话。

上了机舱,医护人员为他们检查伤口,赵声阁几处关节受了伤,陈挽多处软组织挫伤,头部也有撞伤。

赵声阁一直在和医生交谈,询问注意事项,陈挽看着他,好几次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想起密舱的对话,一颗心像潮退般低落下来。

医护人员离开,赵声阁径自翻看药物和医嘱,一件一件,看得非常仔细。

体外伤的药不多,镇静神经的品类倒开有好几种。

陈挽等了一会儿,对方还在看,眉心皱着,他声音很轻地叫了一声:“赵声阁。”

赵声阁终于抬起头,面色很淡,目光深而平静,平静到透着一丝无情,说:“什么事。”

陈挽张了张口,问:“你还愿意和我谈谈吗?”

“陈挽,我说的话,说到做到,从来。”这是赵声阁在密仓上的原话。

但现在赵声阁没有说话,只是不近人情地静静看他,陈挽从他眼神里感受到了山雨欲来的阴翳。

还有上位者那种沉沉的不悦。

果然。

陈挽心里有了最坏的结果,顿了一下,点点头,然后轻声说:“那我先出去了。”

说着温顺地敛了声就要走。

赵声阁看着这个不由分说做了决定,现在又不由分说要离开的人,心底突然涌上很重的烦躁。

他起了身,挡在陈挽面前,居高临下,垂着眼,“回来,让你走了吗?”

陈挽一怔,马上说:“没有。”

他立在原地,一副任打任骂任处置的样子,手臂上带着伤,在海风里纤细苍白得像随时会被吹走的羽毛。

只差一点点,这片羽毛就要被鲜血染红了。

赵声阁想到这人刚才那副果断偏执的强势模样,此刻看他低眉顺眼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伸手一把掐住陈挽的脖子,语气是冷冷的凶狠。

“你有几条命够这样折腾?还是说在你看来自己就是贱命一条?”

赵声阁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凌厉,平时正常说话就有种无形的威慑力,现在语气一凶,更是逼得陈挽呼吸都有些困难。

赵声阁的话很重,那句“贱命”落在他心里,像是雨滴落入湖心,一圈圈荡开涟漪。

但似乎说得并没有什么不对。

他垂眸想了几秒,随后艰难仰头,在对方的禁锢中呼了口气,淡淡笑了。

“是啊。”

陈挽觉得对方说的对,自己的性命确实不珍贵,可也唯独事关面前的人,才值得他豁出这条贱命。

只是心脏一直下坠着,落入了寒冷的冰窟。

陈挽的目光很坦诚,很谦和,语气里还带了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自嘲。

像是往赵声阁心里开了一枪。

他不过气狠了随口出了气话,刚出口就有点后悔,结果面前的人居然就这样淡淡地应了。

陈挽就这样被他掐着脖子,笑着承认自己确实贱命一条。

听证会如此,环海高速飞车如此,这次又是如此。

他就没把自己的命当过命。

对谁都是这样。

汹涌的怒火从心底燃起,太阳穴突突直跳,很多很多年了,赵声阁从未有过此刻这么生气。

他手上重重使力,把陈挽掐着抵在了船舷上,发出“碰”的响声,手腕都气得发抖,呼吸也急促又凶猛。

“你以为用自己的命来救我,会让我多么感恩戴德吗?”

陈挽的后背冷不丁撞到了舱门,喉咙上被掐的力道也重了,一阵头晕目眩。

他知道赵声阁生气了,不是平时那种一点点不悦,而是怒气冲天的宣泄。

他被掐得窒息,脑子里一片混沌,却清晰地听见对方咬着牙说到。

“你自作主张做的这些,知道给我添了多少麻烦吗?”

“自轻自贱的付出,我不稀罕——”

陈挽的手在这些话里垂下了,手背贴着舱门冰冷的材质,感受着冷意渗透肌肤。

他领会了对方话里的意思。

陈挽此时此刻,居然前所未有的平静,有种“这一刻终于到来”的感觉。

只是有点舍不得。

舍不得已经能和赵声阁当上还算熟悉的朋友又变成陌生人,舍不得还未得及成行的斐灵岛,舍不得那些能随时随地的电话和视频……

这些都是陈挽处心积虑、努力了很久、一点一点攒起来才得到的东西。

以后应该就没有了。

不过还是赵声阁的安全更重要。

重来一次,陈挽也还是这么选。

无论重来多少次都不会改变的东西,其实就是命运。

既然他的存在非但不能再让对方顺心如意,反而成了添堵的那柄柴。

他的暗恋已经成了对方的负担,那他就把这份感情完完全全地藏起来。

然后体体面面地退场,再也不会出现在对方的面前。

这就是他的法则。

赵声阁的意志,永远排在第一位。

心酸涩痛苦得皱缩成一团,他表面上却还努力维持着不变的表情和微笑,努力抬头看向那个人。

赵声阁在等一个解释,他在用仅剩的理智劝说自己,陈挽的举动事出有因,而并只是玩命。

然后他看到了陈挽的笑,体面的,优雅的,像平时一样挑不出错的微笑。

只是隐隐约约有些苦涩,像是一闪而过的错觉。

赵声阁还没开口,就听到面前的人一字一句到。

“赵先生,这次的事是我处理不周。”

“但明隆是我最大的甲方,我不希望您在这次科考行动中出现任何闪失。”

“他们的目标不是我,我落入危险的程度会远小于您,这是我当时的考量……”

陈挽嘴唇动了动,还是没把最后的“仅此而已”几个字说出口。

他自从靠近赵声阁的第一天起,就做好过抽身离开的准备,但直到真正面对,他才发现自己排练过无数次,早已烂熟于心的各种借口,连出口都变得无比生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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