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霁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呼吸不由得一滞,她的嘴唇红肿得……简直不成样子,下唇还留着细小的,已经结痂的伤口。
更糟糕的是,她整个唇瓣都泛着不正常的嫣红,像是被反复蹂躏过的花瓣,任谁看了都会联想到某些不可言说的画面。
诸伏景光听到动静,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温和的视线在她的嘴唇上停留了一瞬,立马变得锐利冰冷,旋即他默默放下水果刀,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从冰箱里取出制冰盒,走过来。
“需要冰敷吗?”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带着关心,但眼神已经冷下来了,当猫猫警官走近的时候,她甚至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危险气息。
江霁月干笑两声,试图从夏知的桎梏中抽回手,不出意外的以失败告终,像只被拎住后颈的猫,“不用了猫猫警官,真的只是……”
“坐下。”夏知拉着她来到沙发旁,一把将她按的坐下,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现在,开始交代。”
诸伏景光已经用棉布包好了冰块走过来——棉布被折叠得棱角分明,这种时候还不忘保持规整,真不愧是前公安精英。
他贴心地把冰袋递给江霁月,然后站在夏知身旁,温和的笑容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江霁月:“……”
很好,安全屋第二次“三方公审”,再度开启。
她把棉布按在嘴唇上,冰凉的触感稍微缓解了一下嘴唇上的灼热,却缓解不了她此刻的窘迫。
夏知的眼神仿佛能把她盯穿,而诸伏景光虽然依旧微笑着,但那种无声的压迫感要比直接质问更让人头皮发麻。
“所以。”夏知眯起眼,“那只蚊子,该不会是某只银河著名病娇艺术家吧?”
江霁月咽了口口水,喉间发出一声含糊的咕哝,“嗯……这个问题嘛……”
她战术性后仰,试图拉开与好友的死亡凝视之间的距离,“如果不是的话,那才有问题嘛。”
她试探性地看了眼夏知,试图露出最无辜的表情,声音甜度直接拉满,“你说对不对呀,知知~”
“呵。”夏知从喉间挤出一丝冷笑,“不,你要是告诉我,这是那个热血笨蛋咬的,我都没有意见,就算是泰迦小朋友的牙印,我都认了。”
江霁月:“……!”
她差点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义正言辞地说道:“喂!优幸才22岁,泰迦按光之国的年龄来算大概还没成年!他们还是孩子呢……”
诸伏景光温和的嗓音里带着狙击手特有的精准,“所以……是橘子口味,还是葡萄口味?”
见江霁月一脸茫然,他贴心地歪了下头,笑容温和得能融化初雪,但眼神依旧锐利得仿佛是在审讯室,“我是说,那位甜点师先生今天选择的唇膏口味。”
说着,诸伏景光的手指还意有所指地碰了碰自己的下唇。
江霁月:“……”
她绝望地发现自己的大脑真的在认真开始回忆——雾崎今天身上一如既往带着硝石和山茶花的冷香,接吻的时候也的确有那样的气息,不过因为才吃完棒棒糖,所以她还尝到了糖果的甜香……等等他到底用没用唇膏?
这个问题的危险程度简直堪比雾崎问“我和泰迦掉水里你先救谁”啊。
夏知的拳头捏得“嘎吱”作响,“江霁月!你居然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