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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 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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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太女被囚禁在地牢,那些人已经坐不住了,属下斗胆……”

淳意低着头,鼓起勇气说出口。

帷幔中伸出一只毫无血色的手,撇开了遮挡视线的轻纱,同时制止了淳意的主意。

淳意话未落,一道道黑影冲出帷幔,向门口俯冲而去,却又似遇上了什么屏障,冲不破脆弱的木门,四处徘徊起来。

昏暗的室内顿时充满了起舞的黑影,看起来十分诡异。鬼影倒映在窗柩,似是充满了无数张面孔。

罡风划破淳意的衣角,她却像早已熟悉了这般场景,仍是低着头不动分毫,只是逐渐握紧的拳头暴露了她的想法。

“淳意,照我先前说的做。”

沙哑的声音透过帷幔传出,听起来像是恶鬼的低语,若有其他奴侍在,怎么也不会将这声音与摄政王关联起来。

可惜整个行宫被清空了大半,更无人注意到此处的怪像。

“那老东西为了面子,带着众臣去后山狩猎了。”没了监视,淳意也不再掩饰心底的想法,抛去了敬称,“属下将留守的侍卫都引开了,御医们都睡去了,一切都在按计划行事。”

“我知道了。”苍白的手腕被收了回去。

淳意撇过头,不忍去看接下来的惨状。她双唇微抿,颤抖了半天才吐出了句:“主子的身体快撑不住了。”

帷幔中的声响一顿,就连黑影的动作也停滞了片刻。

“嗯。”

萧雅淡淡回了声,继续着手里的动作。漆黑的圆珠在她手中发出刺眼的光芒,很快便将整个室内包裹。

逃窜的黑影融入白幕,被撕扯着拉回到帷幔中。

咯吱咯吱的声音充斥在淳意耳边,她无奈地闭上眼,似乎只要看不见,眼前的一切就会从未发生过。

若有胆小的侍卫守在门口,定会尖叫着昏死过去。只因那咯吱声不是因为木材老化所带来的,而是黑影啃食血肉发出的声响。

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几欲将人溺死在其中。

除此之外,整个行宫四处,更多的黑影从地底涌出,向白光处扑去,争着啃食最后几口鲜甜。

虽处日中,行宫的天色却与远方截然不同,甚至有了几分入夜的模样。

直到室内的炭火燃尽熄灭,飘在空中的珠子才暗淡下去,落回到原处,变成了普通的圆珠。骨肉撕裂的声音顿止,黑影也消散不见。

床上的身影终于支撑着坐起,慢慢走出了帷幔。

通白的人影上没有一处伤口,方才的一切似乎不复存在。只有那些还未完全消散的黑纹预示着方才的一切不是幻象。

淳意这才抬起头,将早已备好的衣裳递上,帮女子披上衣杉。

若是沐灵忱在场,一定能认出萧雅手中炭色的圆珠便是招魂珠。

但沐灵忱不在行宫,自然也看不到这番骇人的场面。他此刻在丰山后山的幄帐中看着阮成鸿那张老脸打磨时间。

沐灵忱实在想不明白,昨日才经历了刺杀,阮成鸿却不想着调查太女刺杀事件背后是否有隐情,反而还有闲心继续秋狩,在幄帐中抱着新立的小侍君亲热。

阮成鸿明显害怕太女还有余党,也不敢亲自上场狩猎,只知道躲在幄帐里享乐。舞郎换了一批又一批,热酒温了一杯又杯,参与狩猎的大部队还未出山,就连沐灵忱她们也被强制留在幄帐中保护皇帝。

沐灵忱看着那些衣着暴露的舞郎,浓墨般的剑眉从未放松过一刻。只觉得嘈杂的乐响和浓烈的脂粉香让空气都变得浑浊起来。

他也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只有宫侍掀开帘布的时候才有机会一窥天色。

“这侍君真是命大,那暗器只是伤了他的肩颈,听说只留下了一个血洞,取出来后就活蹦乱跳了。”观南声音方落地,又不由得举起酒樽,向她所说的那名大难不死的侍君示意。

和尚不变神色,张扬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有意思,她刚提到对方,对方似有所感的目光便回了过来,真是巧啊。

见观南和那侍君眉来眼去,沐灵忱忍不住低咳一声,“你再看一会,阮成鸿的目光就又要放到你身上了。说不定还会临时起意,让你去舞上一曲,给她添个乐趣。”

就是舞不了一曲,念上几段经文也是可以的。沐灵忱在心中暗自打趣起来。

观南斟酒的动作僵硬起来,她转过头瞪了褚寂一眼,对方却根本不理会她的眼神,转而轻笑一声,甚至应和起来:“本尊也这样觉得,你们化生门可习过舞曲?”

见褚寂也跟着打趣,观南撇撇嘴,随即笑道:“我们化生门是没这些东西,但你们魔界的舞郎可是销魂的很,魔尊应该不会不知道吧。当初我到魔界时,那男郎的小腰可是给我看的眼馋的很。”

“我若不是做了和尚,没准真有点把持不住呢,还是魔尊好,那等绝色岂不是随手可握,尽享左拥右抱的美意。”

褚寂淡定地摇摇头:“本尊对这些东西不敢兴趣。”

“是吗?”沐灵忱盯着她,幽幽的目光如针尖般抵着褚寂。

“咳~自是如此。”

沐灵忱还想多问几句,褚寂却不动声色抚上胸口,虽然她及时收手,沐灵忱还是注意到了。

“怎么了?”

“没事,许是这里太闷热了。”褚寂将衣领拉开了些,装作闷热的样子。

她看向行宫的方向,沉默起来。

沐灵忱自是不信,但对方惯会伪装,他也看不出什么,也不好再问。

见没了意思,观南挥挥衣袖,扫过阮成鸿的后宫男眷,状作不经意地提到,“也不知道那早死的先帝看着这副场景会作何感想,会不会气得从地底爬出来。”

沐灵忱不想接她的话,也不是怕周围的人听见,她们坐在角落,自是无人在意,更别提寂离的障眼法用起来十分稳妥。

他只是有些心不在焉,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

观南就坐在褚寂身侧,她边说边观察褚寂的神色,“听说当年,为了镇压丰山的恶魂,阮成鸿找了些得道的术士,用了什么锁魂镜和阵法镇压恶魂,将恶魂困在丰山,永世不得超生。”

沐灵忱看向高座上的阮成鸿,不知该说些什么,阵阵凉意涌上心头。

丰山哪来的恶魂,只有当年惨死的先帝和太女众人。所谓的恶魂,是谁已经很分明了,只怕是有人心里有鬼,才扯这些借口罢了。

对骨肉血亲都能如此,更不要提其他了,沐灵忱难以想象阮成鸿还做了些什么。

褚寂对方才突如其来的心痛有了解释,她暗中催动心莲的力量,直到再无其他感受才停了手。

她暗自思忖,面上却不动声色

看来行宫的锁魂阵法已经被解开了。

每动用几分法力,那借身而活的魄便会损毁几分,看来萧雅已是日暮途穷,就连褚寂也能感受到那份传递回来的痛苦。

按理说,萧雅的状况应该不至于到这种地步,褚寂眸色渐沉,事情的发展已经脱离了她的预期。

正要起诀,一只毛茸茸的爪子搭上了褚寂的掌心,阻止了她算卦。两双眼睛无声的对峙,最后还是褚寂率先移开视线,收回了手。

猫身蹲在地面舔舐起了爪子,不时有点点鲜红从爪缝中露出,又及时被卷入带倒刺的舌中。

褚寂看着被蹭脏的掌心,压制下将黑猫挥飞的决心。

沐灵忱回头时,一眼便注意到了突然出现的小影。他向四周观察一圈,也没看到黑猫的主人。

在他分神之际,黑猫纵身一跃,跳到了沐灵忱身前的桌案上,扬起受伤的猫爪,将裂开的肉掌高高举起,故意吸引他注意。

这幅场景,和记忆中求夸奖的那只猫重叠,不过这次它掌中空无一物,只有一条鲜红的伤口和被血迹黏住的茸毛。

沐灵忱不自觉地握上猫掌,用灵力去愈合那道伤口。

他没办法不去在意。

小影享受般眯上眼睛,摇摆的猫尾更是惬意地扫乱桌上的碗碟。

“啧,真会装可怜。”褚寂冷不丁突然出声,只收获了沐灵忱不满地回视。

不就是出点血,给她矫情上了,褚寂早已忘了方才心痛的缘由,莫名烦躁起来。

观南也注意到小影,见褚寂吃瘪,嘴角几乎咧到耳边,只差拍手叫好了。

理好了受伤处的毛发,小影没有离开的打算,反而蹲在了沐灵忱面前,看着幄帐入口处发起了呆。

沐灵忱随着它的视线看去,没一会,几个侍卫匆匆入帘通报,前往猎场的众臣和皇子都已经满载而归。

侍卫又一一细数了此次捕猎的成果,这才收了声。

这个消息许是这几天唯一一个好消息,阮成鸿听到侍卫的通报后,脸上的赘肉笑得直颤,忙挥散了乐师和舞郎。

褚寂看了眼视线齐平的猫头,又与观南的眸光交缠上。二道视线交织,都不觉得今日会安生地度过,但很明显,两人都没有插手的打算,通通摆出了看好戏的架势。

三皇女阮成双率先拉开帘子,行过礼后便吊儿郎当地坐到自家侧夫身侧,抢过桌上的酒壶就大口畅饮起来。

阮成双虽然不成器,阮成鸿却格外宠爱她,自然对她的散漫不甚在意,反而关心地询问道:“双儿,今日的收获如何?”

其他几位皇女和年轻的朝臣落后几步,是以阮玉谨刚跨进幄帐,便听到了阮成鸿对阮成双关心的话语,玉琢似的假面生出了些许裂隙,又被她很好地掩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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