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卧室的门,刚开始还是干净的白色地毯,越往里走,地上的衣物扔的越多,当走到床边时,拆了盒的保险套纷乱扔在地上,床上的人睡在床的左侧,黑色的大床满是凌乱,一半的被子垂在地上,蓝昼侧着身体,整个人陷在床被里。
傅声在床边坐下,手指抚过蓝昼侧脸,看到压在枕头下的蓝色的正方形包装挑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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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昼醒的时候刚过下午一点,难得的太阳从落地窗进来,蓝昼睁开眼睛,觉得身体酸疼,梦里模模糊糊好像梦见了傅声,傅声在他耳边喊他的名字,温柔地吻他。
蓝昼掀开被子,还未穿上拖鞋,就见地上扔着一个开了的套,连润滑都开着。
什么情况?
蓝昼拧着眉头,脑海里回忆起昨晚。许则川出了名的风流闲情,见谁撩谁,当着傅声的面都敢撩扯他,只动一张嘴,实则人很绅士。昨晚两个人只是喝了杯酒,他喝的稍微有点多,是许则川的司机把他们送回来的,许则川还不至于上他和傅声的床。
蓝昼看着地上的包装,余光里捕捉到一抹黑,他抬眼看过去,那是一件黑色的西服外套,而袖扣是一对银蛇。
蓝昼还未来得及细想,卧室门响了。
蓝昼看过去,只见门被推开,傅声衬衫西裤站在门前。
“醒了?”
傅声关上门,朝蓝昼走过去。
蓝昼坐在床边,从上到下扫了一遍傅声,用脚踢了下地上已经撕开的保险套,蓝色的眼睛注视着傅声。
“傅声,我出轨了。”
最平常的口吻,最认真的眼神。
傅声平静地扫了眼地上的东西,口吻也很平常。
“跟谁。”
“一个人。”
傅声点头,下一刻,黑色的领带便被拽住,他被猛然带下,下一刻,蓝昼便吻了上来。猛烈的吻近乎掠夺,像是在攻打一所城池,城池里只有一个他想得到的人。
傅声肺里的空气被尽数夺尽,在蓝昼抽开他领带那一刻,傅声抽身离去,往后推了半步。
“出轨了还敢跟我亲?”
傅声的眼睛很黑很黑,像是一片夜空,但蓝昼总是能从里面看见银色闪烁的星河。他坐在床上看着傅声,看他永远爱的面孔和藏在眼底最深处,只有他能看见的温柔的笑意。
“怎么,不行?那你来睡我,睡到我不敢和你亲。”
说着蓝昼冷白的腿伸出去勾傅声的腿,眼神赤-裸大胆,明晃晃地撩扯傅声,傅声眉梢意有所至地为挑。
“我觉得嘴比较合适,毕竟你昨晚都睡过我了。”
蓝昼其实很少在床上说脏话,兴致上来了表现的方式是喊名字,让他抱,让他亲,很少说露骨的话,因为那不涉及引诱,是天生的需要和迫不及待的贴近。
傅声对这些脏话敬谢不敏,蓝昼太喜欢挑战他了。
“谁说我昨晚操-你下面了?”傅声轻笑,“是把昨晚的出轨对象当成我了?”
“这么喜欢我吗?蓝昼。”
傅声俯身去吻蓝昼,两个人倒在床上,傅声熟练地剥开蓝昼的睡衣,蓝昼抽出傅声的皮带,拉开拉链。
“是啊,喜欢你喜欢得快要疯了,连幻觉都是你。”
两个人一别数天,几句话说完,喘息声就激烈了起来,思念这种东西燃起来是火,身体一接触,心底所有的想法都无所遁形。
傅声用鼻尖蹭着蓝昼的鼻尖,去吻蓝昼的眉心。
“蓝昼,我想你了。”
傅声内敛,喜色不外露,无论在多么危急的情况都显得冷静,因而他说出来的话,在特殊的时刻,都会显得格外缱绻和认真。他话没有说尽,但蓝昼知道他的意思。地上的外套是傅声的,撕开的套子是太想他了,但看他睡的正好,忍着也没打扰。
刻意扔在地上,是傅声知道,他昨晚都去了哪,也想听他亲口说,你最沉沦的时候,看到的是不是我。
这个人就是这样,遍浮华世间,声名显赫,走过十万八千里山水景色,不过只是一句,我见众生皆草木,唯有见你是青山。
蓝昼看着眼前人夜色深沉的眼睛,里面装着最纯粹的爱。
连占有都会舍弃。
“傅声。”蓝昼看着傅声的眼睛喊,傅声许是也察觉到了他眼底的情绪,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蓝昼说,“只是想把你关起来。”
“嗯?”
在傅声发出疑问的前一刻,蓝昼没有给他机会,以吻封缄。
众人着相,以表见你,唯我以吻封缄,永知你心。
明眸善睐,风姿绰约,真挚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