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莱的呼吸停滞了,她明白这不是一个真正的选择——在俘虏营里,她见过太多被当成牲畜一样的人,冰冷的铁丝网,乌鸦在天上盘旋,枯黄的稻草散发着霉味,饥饿的囚犯们在寒风中蜷缩着身子,像是随时都会被死神带走的影子。她知道自己无法承受那样的命运。
“这里……”
戈尔茨的笑意没有加深,也没有消失。他只是点了点头,低声说道:“聪明的选择。”
他的手继续向下,解开她的裙扣,最后那条衬裙也滑落在地上。她站在那里,肌肤在壁炉的火光映照下透着微微的光泽。戈尔茨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到床边。
“别怕,”他的声音低沉,贴近她的耳畔,“这不是惩罚。”
——
贝莱躺在床上,身体被一股炙热的感觉笼罩着。她的脸颊红得不正常,额头满是汗珠,整个人仿佛陷入了一场迷雾般的梦境。她听见房间里有人低声说话,但那些声音模糊得像隔着一道厚厚的屏障。
“发烧了。”护士的声音低沉而不带情感,用德语向戈尔茨汇报,“不是太严重。”
她从药箱里拿出一小瓶阿司匹林片剂,倒了一片放在茶托里,然后转身去烧水。她的动作娴熟而迅速,很快便端着一杯温水走到床边,轻轻地扶起贝莱,让她靠在枕头上。
贝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感觉有人扶着她,她的喉咙干涩得发疼,视线模糊得看不清面前的人是谁。
“吃药。”护士用德语说道,声音冷淡。
贝莱没能完全听懂,但当护士把阿司匹林塞到她手里时,她已经明白了大概的意思。她勉强吞咽下去,苦涩的药片划过喉咙,带着一股不太好闻的气味,和水混合在一起,顺着食道缓缓滑入胃里。
她靠在枕头上,呼吸仍旧带着些许急促。护士替她整理了一下被子,又用冷毛巾擦了擦她的额头,才收拾好药箱,转身离开。
戈尔茨一直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切,沉默不语。
护士走到门口时,停顿了一下,回头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点询问:“需要继续观察吗?”
戈尔茨微微点头,示意她继续留意贝莱的状况。护士应了一声,关上门离开了。
房间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壁炉里木柴燃烧的轻微噼啪声。
戈尔茨走回床边,低头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孩。她的呼吸仍然微弱,发热让她的皮肤透出一层薄薄的红晕,汗水在她的锁骨上凝结成细小的水珠,顺着脖颈缓缓滑落,消失在被子里。
他俯身,伸出手,用指尖轻轻拂开她额前被汗水浸湿的发丝。她蜷缩在被子里,脸红红的,像一颗熟透的水果,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沁出汁水。她的睫毛长而浓密,覆盖在微微泛红的眼睑上,鼻尖因为发热而透出一丝粉嫩的颜色,嘴唇因为脱水而有些干裂。
漂亮的脸蛋,他第一次看到时就发现了,她在这种地方根本保护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