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重力的就魏尔伦和中也两个人，想也知道是魏尔伦的手笔，兰堂和中也都松了一口气，往回走的路上就看到一脸不爽的魏尔伦站在机身的大洞前。

“我说为什么我打不开厕所门，气压失调了。”魏尔伦“嘁”了一声。“害得我还要踹门。”

兰堂闻言朝后看了看，果不其然发现了一扇已经扭曲变形了的移门，被巨力硬生生从中间踹开，整扇门已经曲折成了废铁。

飞机静止在半空中，亚空间壁上的涟漪还在泛开，敌人的攻击还没停下，但对于此刻站在飞机过道上的三人来说，只是可以充耳不闻的背景音了。中原中也扭了下脖子，走到机身大洞边上。

“让我来，怎么样？你还要定住飞机吧。”他一边说着，一边脱了西装外套丢给兰堂，指关节被他捏的噼里啪啦响。

“中也，你在小看我吗？”魏尔伦懒洋洋地挥了挥手，站姿随意极了。“定住飞机费不了多少精力。早去早回。”

中也没说话，直接跳下飞机，兰堂把亚空间打开一条缝放他离开，这才乐呵呵地说道：“看来有些人要倒血霉了。”

底下没一会就远远传来了尖锐的惨叫声，建筑物的轰隆声，魏尔伦侧头仔细听了听，还能听见重力使暴躁的弹舌。他一边听，一边在心里计数。

六个，七个，八个，啊，惨叫声停了。

“中也估计不会追的太远。”魏尔伦嘀嘀咕咕。“倒是可惜了，放了那群人一马。”

“飞机飞过来的路线上都有人，最早的一批人估计都已经撤退了。”兰堂说道。

中原中也在破口处一看就知道的事情他能不明白？他透过窗口看到那些人的时候就恼火了，劳累之后想要休息一下，结果被迫起来生死竞速，任谁心情都不会好。

中原中也回来的很快，身上不可避免带上了浓烈的血腥味，剩下在场的两人都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好人，铁锈味弥漫在周围的空气里，甚至不能让他们皱一下眉头。

“中原中也的记忆还真是好用。”中也拍了拍手上的灰，蹙眉吐槽道：“我一开始还有点反胃，后来就半点感觉都没有了。”

兰堂闻言，赞同的点点头：“习惯了。”

“魏尔伦记忆里更多，不是在做任务，就是在杀人的路上。”魏尔伦把双手背到脑后，觉得不太优雅就又重新放下。

“嘛，或许还应该感谢一下，让我们直接跳过了心理承受这一块？”他无所谓地耸耸肩。

血腥味太重了还是不太好闻，中也自己用了异能跑到飞机外面去吹风了，希望能把身上的味道散散。

底下的敌人被他清干净了，兰堂回到驾驶舱，照着顽强留存下来的屏幕路线指挥着魏尔伦把破破烂烂的飞机落到机场上。

飞机落地的一瞬间，兰堂只感受到了强烈的心累感。他收回了亚空间，直接从机身的大洞上一跃而下。

丢下飞机，三个人果断跑路。

……

兰堂和中也在下飞机后没多久就注意到了手背上的异常，令咒成真了，和红笔画上去的质感不一样，不管是袖子擦还是水洗，都没有半点褪色的痕迹，还隐隐约约透着微不可查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