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存山挑眉,眼里戏谑:“你猜?”
“哈哈……哈!”杜宝驹看天看地,双手叉腰想撑起气势,却没想到气漏得贼快,马上认怂,“我猜是的——顾兄你也太厉害了吧,几招就把我的人全给撂趴下了,佩服佩服。”
顾存山抬脚上前几步,杜宝驹猛退一尺,他薄唇微扬,捡起地上的扇子,修长有力的指尖搭在扇骨上,“唰”的一展,“要你狗命”那面正对着杜宝驹,锋利的眉毛上扬,颇有兴味的瞅向杜宝驹,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杜宝驹“咻”的滑跪过去,抱着顾存山大腿那是鼻涕一把泪一把,比哭丧的还能嚎。
“呜哇哇!顾兄,我错了,您宰相肚里能撑船,人美心善,身手敏捷,实乃君子典范,就放过我吧!”
顾存山一脚踢开他,有些嫌弃:“这么怕挨打,找人不找专业打手,雇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杜宝驹眼睛一亮,抹着鼻涕泪,给点阳光又灿烂起来:“顾兄,你不打我啦?你人真好,我道歉,请你去吃一顿当做赔礼怎么样?”
“免了。”顾存山转过那面“罪过罪过”朝着杜宝驹,略带嘲讽,“真打了你人家说我欺负大龄幼童就不好了,你说是吧,杜元宝?”
杜宝驹举手弱弱反抗道:“我叫杜宝驹。”
顾存山瞥了他一眼。
杜宝驹立马打了个激灵:“元宝好,元宝妙,顾兄愿意这么喊我,心里肯定是和我亲近,以后您爱怎么叫就怎么叫!”
顾存山哼笑一声,把扇子扔给了他,拍拍手提起背篓,悠然迈步错过他。
杜宝驹刚松一口气,心想好险好险,没想到顾存山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对方迎着霞光,背影被拉得老长,随意摆了摆手,声调懒洋洋的:“记得带你的小伙伴去看看大夫,我下手可不轻。”
杜宝驹当时一个激灵,立马大喊回道:“没问题,顾兄你慢走哈!”
顾存山眉梢微挑,没理会他,穿过几条街到了铺子,就见着乔安在指挥李小牛他们把门板都装上,这是要打烊了。
他进铺子放下背篓,卷起袖子也来帮忙,乔安一看他来,甜甜笑道:“下学啦?你等等,咱们马上就一起回家。”说着注意到他身上灰尘扑扑,皱了皱眉,“这是做什么啦?在地上打滚了不成,脏成这样?”
顾存山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听得乔安脸上表情不停变换,最后松了一口气,趁机旁人不注意掂着脚亲了他一口,扯着顾存山的袖子,猫儿眼晃着水光,微咬着粉唇,“幸亏是打赢了,不然我要心疼死,你也不知道叫我安点心,头一日进学就发生这事,小顾哥哥,你怎么这么招人恨?”
顾存山带着他往铺子后院去,“砰”的带上门,胳膊一收,勒紧了乔安的腰,对着睫毛颤颤的眼睛亲了又亲,忍不住笑道:“招安安爱不就好了,管旁人那么多作甚?”
乔安瞪他一眼,两颊微红,水葱白的指甲带着其下淡粉的红肉,戳了戳顾存山胸口:“尽瞎说,满嘴跑火车,跟谁练的道行?这才开窍多久,就已经突飞猛进,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顾存山亲亲蹭蹭,埋头入他颈间,挺翘的鼻尖贴着芳香软肉,温热的鼻息惹得乔安缩了缩脖子,两只手放在顾存山胸口,半握半松,难为情的很。
顾存山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两下,喟叹道:“安安,你好香啊。”
乔安脸立马红了,噘着嘴偏过头,发丝稍乱贴着顾存山,任他的手把玩。分外有光泽的粉唇一张一合,控诉着小顾的轻浮:“瞎,瞎说,用的同一块香皂,闻不见自己的偏朝我身上拱,你属狗的不成?”
顾存山眸色暗了暗,咬上乔安双唇,滑嫩富有弹性,先是凉的再被啧啧水声晕染成温热,湿润的吐息时断时续,不成声调,狠狠饱餐一顿后,顾存山哑声道“谢谢招待”,就好像乔安真是什么绝美珍馐,被人呈上用来满足眼前人的欲望。
真的,很是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