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宗泽的爹,徐将军已卸甲归田,他的身体损伤的厉害在漠北养了很久才稍见起色。
漠北天气寒冷,老爷子也经常咳嗽。儿子来信让他拖家带口回京师他是愿意的。
他一辈子守在漠北城的边境线,进京师的次数少之又少。如今老了他也想回去看看他用所有的心血与半生守护的京师的那份繁华与平静。
还有徐家的家眷他是要带回去的,他徐家男丁三代单传,可女娃不少。
她们年龄也大了,至今天世人们还对徐家女儿有偏见,说亲的太少,好好的女孩都被耽误了。
此番回京师,好好给这些女娃找个婆家,让她们也像正常女孩一样过些安稳日子,就太好了。
徐老爷子站在院子里嘱咐自已的再个妹妹,自已的大姨子,就是徐宗泽的姑姑和姨母。
姑姑与姨母家还各有两到三个女儿,均无儿。
以前的徐家男丁也旺,只是到徐宗泽这一代,只他一根独苗。人们说是徐家杀戮太多,上天给徐家下了诅咒。
滚你娘的,就该让你们上战场!不是徐家男儿血战沙场,你他他娘的还有空生儿子吗!
因为徐老爷子本也抱着想回京师的心,所以这回程事宜就安排得很快,等路过云州再走了不远后还遇到了也在往京师赶路的‘亲家母’。
许泠娘本不认识徐老将军,徐老将军认识跟在她身边的许大哥! 这许大哥曾跟着徐宗泽去过漠北,又经人提醒那妇人就是自已儿子心上人的娘。这不就是亲家母嘛!旁边那位是泽哥的另一个好兄弟谢安之的娘吧,哎呀这可真是比看见亲人还高兴啊。
三家人有说有笑枯燥的路程也变得有意思了。
其中谢玉娘是最高兴的,毕竟儿媳妇有了身孕,她是这三个老的中第一个当奶奶的。徐老爹含笑不语还安慰许泠娘,“亲....那个夫人咱们不着急,缘分来了谁也挡不住,那是说来就来是不是!”
许泠娘笑着点点头,“我那姑娘主意正,我向来管不了她,估计你们都抱上孙子了,我连女婿边也沾不上。”
“沾得上,沾得上。咱俩一起沾。”
虽然那姑娘没跟家里人说,但他的儿子他知道,那是认准了就不会撒手的。回京后他得多准备准备,好好布置一下那久没有人居住的将军府,再整理整理家底,隆重又正式的迎那个姑娘进门。想想未来的热闹日子徐老爹坐着都能笑出来。
对比大多数人的快乐,许泠感觉自已这段时间像被关了禁闭,尤其是昨天与今天禁闭室由自已的院子换到了旁边高萧启家。
最不乐意看他!
高萧启也绕着她走。
红月夹中间乐呵呵地看过热闹,“就当跟我呆几天,陪作伴不行吗?”
许泠咬着桃子,那桃子如同跟她有仇,“那人是不是撑得突然来我院子里,吓我一跳。”
红月回头看看高萧启,“所以就这呆着吧,你那天挺危险的,幸亏有青柏在提前知会了萧启一声。”
“他是不是有毛病?我跟他熟吗?一国太子跑我一民女家里,青松还是给他脸了就应该一棍子打上去。”
高萧启哼一声,“你可不是民女,你是才女! 敢明要不要再唱一首啊,绝对能把邦国大王也招来。”
“我招来的?”
“啊,夜黑风高难不成是找青柏的?”
“出去出去,我们女人家聊会儿天,你杵旁边听不合适。“ 许泠下逐客令。
“这是我的卧房!”
“你去客房。”
高萧启气结。
红月出来打圆场,“客房烧的可热乎了,我送你出去,我亲自给您铺床。”
祖宗,这是两祖宗,想生气但没有实火,就是打不得骂不得,对方可劲气自已,自已又没力还击的憋屈。
高萧启突然好想念军营那群糙汉,跟他们呆着自已想骂人骂人想动手就武场上比划一场,那时是活得多么恣意痛快啊,人人都不敢惹他,他是混世魔王,现在呢,魔王从良了!
魔王从院子出来拿起立在门边的打狗棍啊啊一顿乱打,那几个不死心想一睹芳容的人鬼哭狼嚎的跑了,高萧启打过瘾心里终于爽了。
“看好了,我出去一趟。”高萧启低声嘱咐青松。
青松低声应是,又做了几个手势,那些暗卫立刻四散开,好几双眼睛紧盯着通往这里的每一条道路。
高萧启为了赶时间,直接骑马。太子这是淫心已起。指不定惦记多久了! 他能拦一次不可能一再阻止。想想自已那时还亲热地叫他太子哥哥,高萧启一阵恶心,没办法哎,有时知道恶心还得去做,“太子哥哥怎么想起我了,太太哥哥事忙,我那院子在这家隔壁,快请快请来弟弟家里坐会儿。我那可有上好的茶叶。”
太子没防备高家这混账也在,这搅屎的棍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