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德,你到底有没有女朋友,你就这么中央空调?”刘浏忍不住问道。
“这是秘密,我们只是同事,你越界了。”霍明德比了一个嘘的表情。
刘浏翻白眼。
走进急诊室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头上缠着绷带的小女孩,穿着蓝白色条纹的病号服,背对着他们,五岁的年纪看上去营养不良,撑不起来宽松的病号服,像是瘦瘦薄薄的一张纸片。
等到他们三个人转到前面的时候,都停下了脚步,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女孩的整张脸都是肿的,眼睛被挤成两条缝隙,嘴唇夸张地豁开一个血口子,看上去刚刚结痂,病号服能看到的脖颈部分都是青紫色。
旁边的病床凳子上坐着一个老人,正在抹眼泪,看到他们走进来,站起来,“您好,我是孩子的外婆。”
谢伟毅亮了证件,他的孩子也是这个年龄,自然看不得小孩受这样的痛苦,整个人的气压都变低了。
主治大夫拉他们走进了医生办公室,推了推眼镜,给他们看刚收治的照片,照片中的伤痕更是触目惊心,几乎是血肉黏腻,有的可以看到骨头。
她像是破布娃娃一样,没有生机的被当成一个泄愤的工具。
“我们在收治女孩颜田田的时候发现她身上的伤痕已经涉及到刑事犯罪,虽然她的外婆不让报警,我们还是报警了,警官,这些证据我给你们。”主治医生把照片和材料放在档案袋里给霍明德。
霍明德站在后面,他看着照片,“我去找颜田田的外婆询问。”
谢伟毅点点头。
他们的谈话地点在水房,此时她的外婆正在用保温杯接热水,蒸腾的热气显得开水间格外的逼仄,霍明德倚靠在门框上,“您当时为什么不让报警啊?”
霍明德今天穿了一件连帽卫衣,上面是简洁的黑色,只有低调的巴黎世家的logo,像是一个大学生。
而他的脸极易让人产生好感,老太太眼睛哭得红肿,“唉,不是什么大事,现在我就是后悔啊,后悔孩子没接到我身边。”
“后悔什么?是谁让孩子变成这样的?”
“还不是我女儿新找的那个对象,哎呦,丧尽天良啊,我要是知道这样,我就不会,唉…… ”老太太说完又开始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