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仪还没回过神来,他们已经被敌军团团围住,数千人举着火把和弓箭,对着他们这寥寥数百人。
“还真是有勇气,”敌方将领说着蹩脚的汉语,语气里是难以掩藏的嘲笑和胜利者的自信:“连常登平都没能从我手里逃脱,就凭你们?”
昭仪脸上的纱巾被晚风吹起一角,很快又落下去,眼中冷光乍现:“那你觉得就凭你也能困的住我?”
“口气不小。”敌方将领边说边笑:“那就试试咯。”
“杀——”
敌方将领话音刚落就听营地外面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号令声,随之是数十万人杀进了军营的声音。
昭仪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笑意,那是曾经无论怎样的粉黛都无法比拟的颜色。
敌军首领终于感到了惶恐,只是没等他完全反应过来,那队人马已经杀到了面前。
一柄长剑横在敌军首领脖颈,昭仪抬头看向骑在马上的人,笑道:“不愧是百胜将军,来的很是时候。”
赵锦辞低头上下打量了一番昭仪,见她安然无恙,眸间才终于出现了些柔色:“将军来信,必然万死不辞。”
昭仪弯身在地上捡起自己的剑,下令:“该杀的都杀了,其他的带回去。”
说完这句话,没有任何留恋的转头就走。
军营里刀剑相接的声音惹的人心烦,一片喧闹中,赵锦辞从昭仪离去的背影上看到了重重的落寞……
大胤军营,大将军营帐。
“你早就知道了。”赵锦辞侧目打量了眼正在被军医上药的左臂,开口。
站在门内的人眸间全是惆怅,没说话。
“铁衣远戍辛勤久,玉箸应啼别离后。少妇城南欲断肠,征人蓟北空回首……”
营帐外传来士兵断断续续的声音,边塞风雪太狂,连一个个少年意气方盛的声音都显得破碎。
这个地方啊,古往今来承载着多少守家卫国将士的向往,又承载着多少闺阁之人无处安放的思念。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过了许久,昭仪说了这么一句和赵锦辞刚刚那句话不沾边际的话。
军医给赵锦辞包扎完后退出去,赵锦辞坐在矮塌上没动。
赵锦辞:“你是觉得因为他在,如果我不来这里的人会打不赢这场战役,所以不远万里修书让我带兵前来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