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怀表?!”这话一出,管家的身边立马围了不少人,“不是说西域怀表,整个大梁就只有两块吗?”
“听说其中的一块怀表在皇上手中呢!”
“那要这样说,眼前的这块,便是仅存的另一块了?”
郑城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自己送的东西,神色满是得意,他高昂着头,如同一只斗胜了的战鸡一般。
隐晦的朝王舒瑶那里瞥去,只觉得上次在府里,被她在下人面前落下的面子,这一刻全部被他捞了回来。
一自满,如郑城这样的人就容易管不住嘴,他抬起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众人静一静。
旁人想从他这里多听些消息,此刻也给他面子。
“老爷,”郑城故作风度朝高座上的中年男人拱手,问道:“今日这样的大喜事,怎的不见母亲过来?”
这话一出,有不明所以的人们好奇了,“这位......”那人组织了下语言,称呼道:“公子,你同王老爷是什么关系?”
送这么名贵的东西,关系应是不菲,这倒也能结交下。
听旁人问自己这话,郑城学着王峻安那样挺直身板,故作淡然道:“不管王老爷认不认,我母亲目前怀有他的身孕,按关系来算的话,也算是在下继父了。”
哗!
大多数的人们震惊了,他们和王府关系算不上来往甚密,顶多只打探到王老爷最近喜得贵子,他们本以为是新纳了个年轻貌美的小妾入府,可谁能想到,这有孕之人,她在外竟然有个这么大的儿子了!
王老爷面皮绷紧,宽袖下盖着的手暴起青筋,他面色转冷,准备叫人将这满口胡言的人给扔出去,余光却见隐壁后,大步走出了两人。
见到他们过来,来参加寿宴的宾客先唤了出来,“永国公,平副使,您二位今日也来了!”
顾建承、平舒泽二人点头,算是回应了这些人的问话。
往年因为顾建承手握重兵,王府又富甲天下,顾建承这做大女婿的怕皇上多想,不得不避嫌,甚少过来王府,连带着平舒泽这小女婿,也不敢多与王府和永国公府过多往来。
这次交了兵权后,他们反倒是能随心了些。
见到二人来到跟前,神色本已转冷的王老爷这时重新露出笑容,招呼他们入座。
顾建承朝岳父拱手,不理周遭嘈杂的人群,从怀中掏出一样红绸包裹住的物件,递给王老爷道:“岳父今日生辰,小婿备了薄礼,还请恕小婿来迟。”
见到长婿做出如此姿态给他长脸,王老爷自然高兴,将那扰他兴致的瘪三忘了个干净,带笑点头道:“快将礼物递过来。”
言下之意,就是要亲自打开了。
等将东西拿在手中,王老爷缓缓掀开四角红布,随着他手上的动作,周围人也忍不住朝这边看来。
映入人们眼中的,首先便是一条长长的挂链,随后,才是一方圆形银纹表盘,等这表盘全貌真正露在外面,宾客们都忍不住沸腾了。
这永国公爷送的贺礼,竟然同刚刚那人一样,也是块西域怀表!
可天下又谁人不知,这西域表只有两块,其中一块身处皇室,另一块的下落,这些年倒是扑朔迷离,但谁曾想,现下王老爷的寿辰上,竟一次出现了两块,这其中......
众人的眼神游移起来。
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商人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显眼道:
“我记着,家中长辈曾与我说过,当初西域来使入京曾说,此表制作工序繁杂,不易得出,所以表成前,制成大家便会在上刻其姓氏,以示著名。”
宾客们不太明白,“要是按照许老板的话来说,那只要有人制作出西域表,便可以在上面刻姓氏,依这所言,这表也没甚稀奇?”
“不不不,”大腹便便的许老板摇头,“来使说了,此表出世后,西域当时有不少人都在制作,可没有人能制作出里面的齿轮,他们做出的东西,顶多是外表与之一样,但内里却十分不同了!”
原来是这样,众人点头,接着又问:“那来使呈上西域表时有没有说过,制作出此物的大师姓甚名谁?”
许老板摇头晃脑,捋了捋自己胡须道:“说了,并且来使还说,当时能做出此表的人,整个西域也只有一人!”
所有人的心绪此时都被他挑起了,纷纷催促道:“老许,快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急死人了都!”
许老板哈哈大笑几声,随后才不卖关子道:“据长辈同我说,当时能制作此表的人,名叫凌天,众人皆称为凌天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