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始积极答应与付浮云约会,他一如既往,晶亮的眼睛像一条宠物狗,让人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付浮云自小在他母亲身边长大,付夫人爱子如命,将他保护得很好,直至考上b大,他也没遇见过什么挫折,他可以随意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或者说从来没任何一个人问过你真的想与付浮云结婚吗,包括付浮云自己。
你看着银幕上的电影,《泰坦尼克号》,你在国外就看过无数遍了,这曾经是你钓男人的手段。
手背传来若有若无的痒意唤回你的思绪,昏暗的影厅里,付浮云的心思不在电影上,他左动右动,似无意摩挲着你的手背。
你勾唇,反客为主握住他的手心,将他吓了一跳。
他目光微闪,将脸扭过去,用着小声的气音说话:“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什么?”你歪头对他笑了一下,摇摇头表示自己听不清。
果然,他顿了一下凑到你耳边,正准备说话,你倏地扭头吻上他的唇角。
付浮云睁大眼,小幅度地挣脱,但只是装装样子,在你的攻势下闭上了眼,乖巧地启唇。你顺着唇缝吻进去,勾着他纠缠,他很僵硬完全不知道怎么动,你主动松开了握住他的手。
付浮云蓦然抓住你,眼神有些湿漉漉地瞧着你:“须臾,不要松开我。”
你轻笑还是挣开他的手,没等他失落转而捧起他的脸,银幕上的光洒下来映着他呆滞的眼神,你盯着他:“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我都爱你。”
与此时电影中杰克对露丝的告白重合在一起,你说过无数次这样的话。
电影中的露丝回答说:“我爱你,杰克。”
付浮云眼神痴迷:“我爱你,须臾。”
这次他主动倾身吻上来,紧紧搂住你,他一遍又一遍舔舐你的唇角,像一只小狗一样指引着你主动,你回应着他,剥丝抽茧般逐渐腐蚀着他,掠夺着他。
吻毕,你靠在他怀里,电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结束了,其实这个电影看过太多遍你早就腻了,你轻轻叹息一声,付浮云上来抓住你的手询问:“怎么了,须臾?”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结婚很没意思,结了婚就没有自由,你母亲会管着我,包括我的母亲和父亲。”你状若忧愁地将脸扭到一旁,“浮云,你能理解我吗?”
“当然,我想过的,若是你更喜欢国外的生活,我和你一起去。结婚只是一个徒有的仪式罢了,只要我们永远相伴不分离,结不结婚都没关系的。”
付浮云说出的这番话令你有些吃惊,从小循规蹈矩的人一般不会主动打破温养自己的舒适圈,你只当是付浮云嘴上说说,拉着他的手十指相扣。
“我知道你最懂我。你回去先不要和你母亲说好吗,等我买了票我告诉你,我们一起走。从此天高水阔,我们永远在一起。”
付浮云眼神专注地盯着你,没有丝毫犹豫点点头,你微笑着再吻上去。
国内的生活烦闷无聊,母亲只知晓争宠,父亲只知晓左右逢源,你本就与他们感情不深厚,何必在此蹉跎。只要安抚好了付浮云,再告诉他们是和付浮云出国,这样就不会有人再打扰你了。
你会自己去想去的地方,拿着这些年攒的钱。付浮云到时候怎么样就和你无关了,一个封建旧式的大少爷,未来难免三妻四妾,又怎么可能真的如此纯爱,只要他母亲给他娶上姨太,他就会把你抛之脑后。
付家主母,你自是不屑一顾。
——
回到新西兰已经一周了,这一周你极尽享乐,玩够了才想起来处理自己的事情。
你一直不曾看邮箱,走之前那个金发少年,貌似叫布里恩,把你的邮箱塞满了,你扫了一眼,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信息,你没耐心看,只回了一句你已经在新西兰了可以再约。
除了布里恩的信息,还有付浮云,你没想到大少爷也会用邮箱而不是写信。
从一开始的询问,再到请求,最后是哀求。你没有虐待人的喜好,付浮云的邮件内容看起来精神状态岌岌可危,本着人道主义,你还是回复了一切安好,勿要再念。
一周后,布里恩打听到你的新住址,跑到你家蹲守,刚从外面回来你就看到了。
最近的你在跑商单,因为外表形象好被聘请为模特,能赚一点是一点,这几天你忙得摸不着南北,一下看见布里恩还以为是幻觉。
金发的少年流着泪看你,澄蓝澄蓝的,你没什么反应,布里恩就冲上来抱住你,难为他快一米九的个子在你这里装小鸟依人了。
正好放松一下,你回抱着他,顺手摸摸他的金发:“怎么了,布里恩,不想见到我?那我走了?”
“不要!”布里恩呜咽着说话,你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目的直接了当,拉下他的脖子印下一吻。
气氛热烈起来,他的眼角还挂着泪,轻哼着渴求你的唾|液。
漆黑的夜里景物模糊,唯有交缠的气息热烈,忽然像是有什么声音在喊你的名字,你正要仔细听,怀里的布里恩起了反应红着眼看你。
“万须臾,我们进去吧?”
布里恩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了中文,喊着你的名字说话,更滑稽了,你扬起笑正要点头,角落里忽然冲出一个黑影,一拳把布里恩打倒在地。
布里恩下意识惊叫一身,你没反应过来,那个黑影再次甩了布里恩一巴掌,眼看布里恩要被扇飞,你上前一把拉住。
刚刚的黑影头上一直带着帽子你看不清楚,直到你一拉他才卸了力抱住你。
断断续续的哭声和听不清的话语传来,熟悉的声音让你愣了一瞬。
“须臾,你是不是把我忘记了啊,说好我们一起出国的呢?”付浮云眼眶发红,以往晶亮的双眸像是蒙了层雾。
付浮云是怎么找上你的,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上这样一双泪眼。
或许是你的沉默,又或许是夜风太冷,他本就没止住的泪流得更凶,布里恩皱起眉,操|着一嘴骂人的俗语。
付浮云看起来听不懂,他流着泪只默默看着你,布里恩上前拉你的手时他才动起来。
他冷笑着又想扇布里恩,布里恩吓了一下,情不自禁摸着脸推后,一脸可怜地看着你。
这什么?世纪大战?就两个男人,但感觉像一百只鸭子在你耳边“嘎嘎”叫的烦闷。
“回去吧,布里恩。”
“付浮云,你进来。”
你觉得你需要和付浮云聊聊,布里恩哭着摇头,被你的眼神瞪了一下才不忿地走了,p友有空可以再约,前提是得把付浮云这个定时炸弹安抚好。
进了门,付浮云贴上来脱衣服,你制止他的动作,他却不屈不挠,心下没由来一股烦躁,你将他推开:“付大少爷是什么鸭子吗?那你可以从我家离开右拐,包你满意。”
付浮云摇头,他抓着你的手愈发收紧,你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的泪水能这么多,他的下巴湿透了,任你怎么说都不回话,生气还是愤恨,他一概没有,只有始终紧闭的嘴,和盯着你的泪眼。
你有些无奈,终是说了实话。
“付浮云,你告诉我,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不会做你们付家的主母,不会和你结婚,我和你不可能的。你知道吗?”
“我承认我之前骗了你,对不起,我向你道歉,我没想带你出国,我只想通过你骗我的父母,若是生气你就朝他们撒吧,联姻这种事也别当真了,你回去以后你母亲自会给你安排好姨太,你可以找一名真心喜欢你的姑娘,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你自顾自地说,付浮云的脸色逐渐苍白。
他像是无法呼吸了一样,哽着一丝微弱的气,连力气也在慢慢失去。
新西兰的夜有这么冷吗,付浮云想,他来得着急都没有带外套,泪水占据他整个视线,模糊了他拼命想看的人,他只好尽力睁大眼睛。只是眼眶却蓄不住泪珠,划过脸颊、下巴的痣,直至落在地板上,像一道晶亮的折痕,压得他窒息。
不想放弃,他想起过去等待的时光,他失去了灵魂,听见自己的躯体发出一声沙哑的声音,从喉间挤出:“那就不结婚啊。须臾,我说了,不结婚,我当你一辈子的狗。”
你被这句话打断了,有些惊奇,怀疑是你听错了。
付浮云拥住你,轻轻笑了声,笑容如初见般阳光干净:“须臾,让我,当你的狗。”
“以后,我不会回付家了,你去哪我就去哪,我不纳妾,我跟着你姓,我是你的,哪里都是,只要让我跟着你。”
付浮云滑落在地上,抱住你的大腿印下一吻。
你被这番言论冲击到,很快你无法再思考,一阵又一阵的麻从他舔|舐的皮肤上传来,你从来没玩过这个,星星点点的兴奋涌上心头,他顺从着你的动作,随你倒在床上。
“既然如此,大少爷,先用这个印下我的名字吧。”你拿起一旁的蜡烛,他久违地红着脸贴近你的大腿。
“怎么都行,须臾,我爱你。”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