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棠的口中还带着糖人的甜腻，他的眼眸深处流露出几分神色，这神色你在徐杜若的眼底也常常看见。

他大胆极了。见你还呆呆地睁着眼睛，干脆把手覆在你的眼皮上，一举撬开你的牙关，低低地拉着你纠缠。“啧啧”的水声衬在这缠绵悱恻的气氛之中，他还低低地“嗯”了几声，唇齿间你几乎能感受到你们交缠在一起的气息。

过了不知多久，他双手搂着你，靠在你的脖侧低口耑。

你看向徐青棠，他的眉间含了无尽的春意，还有潋滟如水的情意。你突然有些震惊，怎么会呢？

徐青棠看出了你的想法，笑着说：“佩离，你这么好，怎么不会招我的喜欢呢？”

“我……你知我已娶妻了，我们不能这样的。”

“呵……”你好像看见徐青棠冷笑了一下，你几乎以为你看错了，“那又怎样呢？徐杜若只不过占着自己的身份不让你纳夫侍罢了。难道佩离你不喜欢我么？如果不喜欢，你这么久以来对我的好都是假的么？”

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因为徐青棠说得没错，他的话也将你一直以来逃避的事实给揭开了。相比于徐杜若的娇贵之美，其实你更喜欢徐青棠的清俊之美。从前你不曾在意，可现在你想顺其本心。

你不再说话了，但也没推开怀里的徐青棠。他已经明白了你的意思，轻轻地笑着，将吻落在你的唇角，缠绵间还将他的手插‖入你的指缝十指相扣。

你们之间愈发地紧密，连徐杜若也逐渐觉得不对劲，时时瞥着眉询问你为什么总是去徐府。你从前总是对他留有几分包容之心，但你现在只想着徐青棠清清冷冷的眉眼，就语气颇重地回复他：“没什么。”说罢就转身而去。

只留着徐杜若呆愣在原地，眼里盛着不安与脆弱。

行鱼水之欢时，你总爱闭着眼享受，所以从没看见徐青棠清冷如雪的面庞一寸一寸地爬上红霞，他乐极痛极地起伏着，眼里含着的，是对你病态的痴迷。

他总在你耳边低语：“佩离，你特别特别好，我嗯……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徐青棠给你带来了任何人都给不了的感觉，打破与忤逆的滋味令你上瘾。但你并不知道，这是否是爱。

——

你们的事情还是被知道了。

被小渝，那个徐杜若给你的侍从，告发的。

你才知道，原来身边人都是监视人。

凭什么呢？

你看着眼前疯癫的徐杜若第一次觉得好陌生。渐渐地，你想起安静的徐青棠，你浅浅地勾了一下唇角。

“阿若……”你拉住他，他通透的猫眼里含满了泪水，眨动的频率极低，你几乎以为他变成了没有灵魂的傀儡。

这副模样很可怜，但你却怜悯不起来。“阿若，我知道，是我做错了，我很对不起你。但是青棠已经怀孕了，我不能不给他名分。”

徐杜若一直气势凌人的神色早已荡然无存，他的嗓子哑得不成样子，眼里的破碎渐渐地演变成了一种乞求，你看着他，下意识地，你不想对上这种目光。

“江佩离……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呜咽着，“当初你娶我的时候说了一辈子只有我一个，你是怎么跟我母亲说的？这就是你的承诺？这就是你的承诺吗？！”

“可……是你母亲求来的赐婚。陛下、你母亲还有你从来没有问过我的意见。”你松开了拉着他的手，“如今我见了青棠，甚是喜欢。如若我不能为自己做主，那与傀儡又有何异？”

顿了顿，你看着他的可怜样：“若是不愿意就算了。你母亲那么疼你，你家里会为你打理好一切。我们平等和离，或是你单方面与我解除关系，只要你占理就好。我愿意净身出户。如何？”

徐杜若的瞳孔几乎在一瞬间猛缩，你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里面泛起的红血丝。

他扶着旁边的椅子，脊背佝偻了下去。他低着头，让你看不清神色，但你知道他在哽咽。他的哽咽声越来越大，让你觉得好像要断了气。一时心软，你上前去抚了抚他的背。

这个动作俨然打破了眼前的僵局。像是一个开关，他一下子抬头，捧住你的脸庞重重地吻了下去。

“妻主，c我吧。我会给你生孩子的。我们第一个孩子一定会是个女孩。你喜欢女孩么？”徐杜若的情况有些诡异，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他把自己脱了个干净。

你们不是没有做过这种事，可从来都是和谐而又温柔的，不像现在这样，徐杜若举着脸，眼角噙着泪，妩媚而又艳丽，他轻轻地询问你：“爽‖么？”

他这个样子没有一点贵公子的影子了，像是哪里的头牌。你迷茫地认识到，徐杜若在讨好你。

为什么呢？他从前不是最骄傲的么。

而在你没看见的时候，徐杜若低头间，眸中含着锐利的狠辣之色。

半月后，你以侧君之礼将徐青棠娶进了门。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