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穆毅然突然明白了齐鸢说那话是什么意思,觉得可笑:“谁说我娶的是男子了?我未来的夫人,可是货真价实的女人。”
齐鸢和楚篱震惊不已,前者更是无法相信:“你不是喜欢男人的吗?”
“对啊,但我又没说我一辈子都要喜欢一个男人。”穆毅然叹气,“为了稳固我的地位,娶一个男子算怎么回事。不仅被天下人耻笑,还让我保不住我的位子。”
楚篱:“……”
齐鸢:“……”
“所以,穆尊主要娶的女子是谁?”楚篱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后就问道。
“青梅竹马,门当户对,疾风长江没了之后,我位一,她位二。”穆毅然笑着说道,“楚宗主,猜猜看?”
楚篱看向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毕若雪?”
“猜的不错,就是她。”
齐鸢皱着眉上下打量他一番,越想越不可能,“等会儿,先前在疾风长江时就知道,毕若雪喜欢白优离,看那样子显然是喜欢了很久的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是毕夕佳嫁给白优离的,但能看出来这两人心中肯定有彼此。所以我挺想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才让毕宫主心甘情愿的嫁给你。”
“还是说,你强迫她?”
“……”
“说来话长,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但绝不是强迫。”穆毅然勾唇,拍齐鸢的肩头,“你觉得强迫这件事会发生在我身上吗?”
齐鸢冷哼一声,嫌弃道:“那倒不会。”
“行了,言归正传。”穆毅然收回笑脸,变得严肃至极,“南宫月带着巫族人逃跑,这件事肯定传遍了,为了不让她受折磨,我们要在其他门派的前面先找到她,然后带她回来。至于白闻,你自己看着解决。”
“这是第一件事。”
“第二件事,尽快铲除清心阁,南宫阁主的脾气可不是想的那么简单。洛思亿夺舍他时,扮演他将近十余年,在此期间都没人发现破绽,可见扮演的有多像。”
听了半天,见任务都交给了自己,齐鸢快怀疑人生了:“那你呢?”
“本尊主当然是坐等明天成婚了。”穆毅然挑眉,“当然,你也别怕太麻烦了,有些事你也可以让楚宗主帮你解决。”
“……”
齐鸢一脸无语的和楚篱一块出了冰心宫。
“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他做到如今这个位置,纯属是运气好。要是运气不好,在刚当上尊主第二年就被人给害了。”
楚篱:“……”
齐鸢住上嘴,看向天空,隐隐约约能看到南宫月逃跑的身影,手指按在发疼的太阳穴上,“楚宗主,求你帮我个忙。”
楚篱淡淡道:“说。”
“找南宫月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楚篱正要答应,只见齐鸢手上凝聚了微小的灵力,小心翼翼地传递到楚篱的手上。
“这是什么?”楚篱问道。
齐鸢:“追踪。阿月身上的玉戒能感应到她的所在地,务必把她带回来。”
楚篱点头。
齐鸢看向她的眼神有些复杂,像是不忍,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坦然相告:“不管她是死是活,都要带人回来。她现在一只脚都踏进了鬼门关,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只有生命即将耗尽的人才会使用鬼火。
要是南宫月没有用鬼火袭击那些人的话,他还真不知道南宫月快要走到头了。
至于为什么会生命耗尽,他还没有找到原因。
看来必须把南宫月带回来,才能找到答案。
白家
“为什么会这样?”
织衣从五岁起就跟在南宫月身边了,这么多年他很了解自家少主的性子,根本不相信南宫月会做这种事情。
白衍把菜篮子放在桌上,瞥了一眼在旁边打坐的白优离,淡淡开口:“别不信我,买菜的时候他们讨论这事起来十分忘我,要不是我叫了几声,那卖菜婶子可能连钱都不要了。”
“……”
织衣头有些疼,皱眉:“我搞不明白少主为什么会带姑爷逃跑。多年前,因为怀疑她是魔族人而恶语相向,甚至还要讨伐她,现在又多了‘与异族人狼狈为奸’这一条罪名,恐怕这回是不可能会放过她的。”
白子澜猜测道:“说不定她这样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织衣叹气:“道理?什么道理需要她不管自己的名声毅然决然的带着白闻逃跑?”
白子澜顿时无言。
白衍冷笑:“不光你不明白,我也搞不明白,好端端的人,身份说暴露就暴露。”
说罢,他还叹了口气。
织衣越想心里越不舒服,抓耳挠腮,“不行,我要去找白宗主,看能不能让他去劝劝尊主,放过少主一马。”
门都已经打开了,他刚迈出一步,就被身后的人给叫住了。
“织衣,别去了。”
白优离慢悠悠的来到白衍身边,目光放在织衣身上,对他摇了摇头。
织衣不解:“为什么?”
“以大伯现在的样子,可能不会关注这件事。”白优离说道,“你说了也没用。”
织衣见白优离的心情有些沉重,有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大少主,您怎么了?”
白衍白了他一眼,万分嫌弃:“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只能抓住关于南宫月的事情,别的事情你是不是不太在意啊。”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三少主没了。”白衍淡淡的说道,“人昨天走的,死讯却是在今天传回来的。二少主走了之后,宗主和夫人把唯一的念想寄托在三少主身上了,现在连三少主都出事了,他们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去。”
闻言,织衣感到震惊:“怎么这么突然?查到是谁害的了吗?”
白衍抱胸,冷哼一声:“你也不想想你家少主为什么会带白闻逃跑,凶手自然是修真界最讨厌的异族人了。”
织衣很明显的沉默了。
“阿爹,要眼睁睁的看着姑姑他们被抓吗?”白子澜把唯一的希望放在了白优离身上,想让白优离帮帮忙。
白优离在一瞬间心脏骤疼,疼得他喘不过气,面上不显,忍着不适,低声:“他们不会出事的,要相信他们。”
说实话,他心里也挺担心的,可是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帮不了南宫月。
没有得到肯定的答案,织衣有些失落,又想到了什么,他眼睛亮了亮,对白衍说道:“白衍,姑爷不是你的同族兄弟吗,你要不然感受一下他的气息,看看他们在哪。”
“?”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谈的好好的,突然扯到他身上来,令他极其不爽,气得他太阳穴发疼,“白闻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要真担心,自己找去,别把他跟我混为一谈。”
白衍和白闻之间的关系,除了白家,就只有南宫月身边的人知道。
而俩人多年又不曾往来,自然没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恶劣。
闻言,白子澜觉得奇怪,好奇的问道:“你跟我姑父不是亲兄弟吗,我怎么见你对他的敌意挺大的?”
织衣也觉得奇怪,每次提起白闻的时候,白衍永远都是暴跳如雷的模样,又或是不耐烦。只是提一嘴就变成这样,更别提两人单独相处了。
白衍想起他俩决裂的原因就觉得可笑:“能是因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一个女人,他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顾了。”
闻言,白子澜觉得这理由太过无趣了,一点意思都没有,察觉白优离有离开的意图,一言不发的跟在他身后。
白优离笑着说道:“我只不过行个方便,没必要跟的这么紧吧。”
白子澜辩解道:“在房间里呆得太闷,出去透透气。”
白优离没有说话,任由白子澜跟在他身后,一起离开。
对于白衍说的原因,织衣面露喜色,缠着他非要让他说出那个女人是谁,是不是白桃。
白衍否认:“不是她。”
织衣疑惑:“不是白大小姐的话,那还能是谁?”
“姑爷都因为白大小姐要跟你成亲吃琉璃散了,结果你俩不仅没成亲,还越离越远了。”
白衍有些悲凉:“是我对不起她。”
察觉到话题偏了,他憋着气,愣是不说一句。
织衣拍他肩膀,让他放松点:“别憋了,脸都红了。这既然不能说的话,那你就说说那个女人是谁?她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才害的你们兄弟俩决裂?”
“……”
白衍深吸一口气,看他:“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你家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