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安的车是一辆如黑豹般的跑车,我看见时十分惊讶。
他忍笑拽屁:“上车。”
可土包子的我根本找不到车把手,正一筹莫展时,黑漆发亮的车门竟自己张开了机械的钢铁翅膀。
我满目震惊!!
陆宴安更为满意。
我看不惯他得意的样子。
跑车而已,谁没有啊!等我以后有钱了买个更酷炫的!
我做着暴富梦,坐进跑车,才发现跑车的空间很小,门自动关上时,有一种五指山正往下压的感觉。
刚系好安全带,我就听见震天的嗡鸣,忙惜命道:“你别开太快!”
但我的话太没分量。
陆宴安一个字都没听,一路上开得又快又急,还喜欢在车流中见缝插针地超车。
我吓到心挤在嗓子眼,无比后悔坐上他的车。
当巨无霸般的公交车出现在我濒死的眼里,仅几毫米的差距,与跑车擦肩而过时,我攥紧车把手,惊得背脊发凉。
危险接触时,我忙抽出一张纸擦眼泪。
他见我哭了,很不耐烦:“怎么又哭了。”
傻叉!
谁刚捡回一条命都会哭吧!
我委屈,眼泪被勾得更凶。
他这才抿起嘴,不情不愿地道:“不开快就不开快,炫一把都不行。”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我更气!
“陆宴安,什么炫一把,我们刚刚就快死了!”
他也被我否认烦了,杠道:“无所谓,我死了也没人在意。”
“我死了有人在意!”我想到他妈妈和那一身的鞭痕,可又实在没有多余的心力安慰他。
“啊、哦。”他不咸不淡,“差点忘了还有你。”
差点忘了还有你!!
看看这人的态度!!
我多同情他一秒都是犯罪!!!
“不过我还是有疑问啊。你一看就是蜜罐子里长大的,怎么想不开让我带你去酒吧泡男人?”
要他管!
“不会是受了什么情伤吧?”他的目光向我掠来。
“别造谣,好好看路!”
“哟,恼羞成怒了。”
“你才恼羞成怒!”
我龇牙,又知道和一个混混讲道理只会气到自己,便气呼呼闭着眼睛,把他所有的问话都当成屁话。
陆宴安几次得不到回应,也不说了。
车内归为安静,只有窗外琉璃的光线碎片时不时划过我的眼皮,如一绺绺的暗夜金鱼。
我想起我去酒吧的理由——气我妈。
又忽然泄下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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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宴安带我来的酒吧叫“津渡会”,一个装潢很后现代的地方,外表抽象,一点也看不出来这是个酒吧。
不过一推门,就有一阵浓郁的脂粉香。
我来的时候是正巧了,碰上了一位富人在开一瓶最贵的酒。
五个身材极好的兔女郎,众心捧月的推着酒,举起灯牌,喊着大哥的名字,从我面前划过。
我不由惊讶。
侍者笑着给我和陆宴安都带上了橙色手环。
“先生女士,橙色手环是消费者,可以消费带绿色手环的人哟。”
我觉得这句话很怪异,看向那五位兔女郎的手环,正是绿色,不确定地问:
“绿色手环的是员工的意思?”
侍者露出古怪的微笑:“可以这么认为。”
不妙的猜测成了真,我心头一紧,对酒吧的恐惧加深了几分。
我贴着陆宴安站近了几分。
这时一个穿西装的经理向我们走来:“陆少,您可算是来了。来,卡座已经准备好了,Amber和Frank已经等、”他看了我一眼,有些奇,又堆起笑容,“等您和您妹妹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