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盈盈说不出话来了,一天没见,她倒是全看明白了。
都怪齐铄珺,带她过来。叶盈盈挣扎道:“是又怎样?你不嫁了?齐公子要脸蛋有脸蛋,要家产有家产,这么好的金龟婿可不多见啊。”
“而且我搞不明白,你找青冥真火做什么?你用得着吗?”叶盈盈烦躁地挠了挠头发,“还是说你也在替人办事?”
见秦芷箐一阵沉默,叶盈盈意识到自己猜对了,连忙追问:“你和那人做了什么交易?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替他取火?”
“不替她做这件事,我会有危险。”秦芷箐沉声道。
合着是被威胁了?叶盈盈陷入思考,若是这样,或许她们之间还有商量的余地。
还没等她提出邀请,秦芷箐竟然先开了口:“我们打个赌吧。”
“打赌?”叶盈盈一惊,没想到她会这么主动,“你想怎么赌?”
“你我合作解决机关和青金犼,进了祭祖台,谁先发现真火,真火就归谁。”
叶盈盈挑眉,目露质疑:“你就这么自信能比我先找到真火?”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秦芷箐神情坚决,视死如归。这是一场豪赌,她不得不赌上所有,放手一搏。
叶盈盈被对方的眼神怔住,秦芷箐的决心远超她的想象。
“怎么,你怕抢不过我?”秦芷箐挑衅道。
叶盈盈的胜负欲顿时大增,她不禁讥讽道:“没想到你还是个赌徒。”
秦芷箐则把这当成了夸赞:“过奖。”
“既然如此,我就跟你玩一把。”叶盈盈一脸严肃,“输了可别后悔。”
“你才是。”
两人相视而立,空气中弥漫开一股火药味。忽然,秦芷箐问:“我俩的赌约你会告诉齐铄珺吗?”
“你觉得呢?他好歹也算是我的雇主啊。”
“也是。”秦芷箐垂眸,“那你别告诉他我已经知道这事了。”
叶盈盈迟疑片刻,试探道:“齐公子并不是提防你才这么做的,他只是比较在乎你。”
见秦芷箐面色有所动摇,她接着道:“或许你亲自跟他说说?”
秦芷箐摇摇头:“不必了,有些事他不知道才好。”
不知道,对齐铄珺和自己都好,秦芷箐心想。
叶盈盈见劝不动,也没多费口舌,只默默陪她下楼。
楼下,赵逾霄不知去哪儿了,只留齐铄珺一人坐在椅子上喝茶,见叶盈盈和秦芷箐走下楼,他立马起身问:“如何啊?你们俩有没有聊得投缘?”
叶盈盈干笑两声:“投缘,可投缘了,简直相见恨晚。”
“叶姑娘见多识广,实在让人羡慕。”秦芷箐装模装样地应和道。
“那怎么不多聊聊?”
秦芷箐欠身行礼:“爹娘他们刚来元城兴许有些不适应,我还是尽早回去照顾才是,就不多叨扰各位了。”
“那我送你。”齐铄珺说着便要同秦芷箐一道回去。
秦芷箐见状立即婉拒:“齐公子不必陪我,我自己回去就行。”
“是啊,你别急着走,我们还没聊呢。”叶盈盈帮着阻拦道,还朝齐铄珺挤眉弄眼。
齐铄珺心领神会,知道叶盈盈这是有事要跟他说,于是没再纠结。待目送秦芷箐乘坐的马车远去,齐铄珺转身看向叶盈盈问:“可是有什么新情况?”
“自然。”叶盈盈点头,“我俩约定一起再去探探祖地。”
“你们俩一下子关系这么好了?”齐铄珺惊讶。
叶盈盈尴尬地咳嗽两声,胡诌了个理由:“她就是不死心,想再拉我去看看。放心,有我看着,整不出什么名堂。”
“倒是齐公子,你爹那边搞定没有?”
“嗯?这个嘛……”齐铄珺双手负在身后,有一搭没一搭晃着折扇,“我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一下,说山里那妖兽是镇守祖地的灵兽,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
“你确定吗?你们祖地那妖兽是青金犼,据我所知是吃人的。”叶盈盈一皱眉头。
“那青金犼早就经过我家祖祖辈辈驯化,不必担心。”齐铄珺解释说,“顶多就是看见你们非齐家血脉,驱赶你们而已。”
叶盈盈思索片刻,想起那青金犼在她们离开山林后的确没有再追上来。
“那祭祖台周围的机关可有解法?真火估计就在祭祖台里面。”
齐铄珺摇头:“机关的解法只有现任家主知道,我就算有资格,也得等到大婚前夜才会被告知。”
大婚前夜,那可有点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