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赵逾霄被问懵了,双眼尽是迷茫。
但事关云前辈,他脑子转得飞快,立马反应过来:“云前辈出什么事了?!”
“嘘——”叶盈盈示意他小声点,她余光瞥了眼云雁丘房间的方向,低声道,“昨晚前半夜他屋里闹了好大动静,我差点以为是进贼了。”
“什么!”赵逾霄惊讶道,“我怎么没听见?”
他昨晚倒是睡得踏实,叶盈盈白了他一眼。
赵逾霄辩解道:“我真没听见啊!而且昨晚给他送吃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看来赵逾霄确实不知道,叶盈盈犹疑了一下,还是决定不把云雁丘的异样告诉他,于是搪塞道:“那可能是我听错了。”
“不行!这种事情可不能马虎。”赵逾霄正色道,“我去看看。”
说着他夺门而出扣响了云雁丘的房门:“云前辈,你醒了吗?”
没人应答,赵逾霄又用力敲了敲,屋里还是没有反应。坏了,赵逾霄和叶盈盈对视一眼,当机立断破门而入,嘴里还大喊道:“云前辈!”
可进去后赵逾霄傻眼了,只见云雁丘靠在床头,闭目养神,听到他的喧哗才不耐烦地睁眼望过来:“怎么了?”
进来的两人皆是一愣,赵逾霄眨眨眼,尴尬地扯起嘴角:“额,盈儿姑娘昨晚听到你房里传出动静,还以为你出事了,所以我俩就……”
叶盈盈连忙点头附和:“是我说的,我俩担心你。”
云雁丘此时的气色相较于昨晚好了不少,整得叶盈盈都有些不自信了,开始疑惑昨晚的事情是不是她做梦产生的幻觉。她不经意对上云雁丘的眼睛,对方神色淡然地看着她,薄唇轻启:“我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赵逾霄拍了拍胸脯,放下心来,“那前辈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吃早饭啊?”
“不必了。”云雁丘又闭上眼,“你们出去吧。”
“那、那好吧……”
赵逾霄悻悻地推着叶盈盈离开房间,两人对视一眼,下楼吃饭。
刚坐上桌,赵逾霄就沉声道:“真有问题。”
“我就说吧。”叶盈盈拿起馒头啃了一口,“他要真没事哪能靠在床上啊,那样子跟生病了有什么区别?”
赵逾霄认可地点点头:“你昨晚还听见什么没有?或者看见什么也行。”
叶盈盈咳嗽两声,喝了口茶,神秘兮兮道:“其实,我昨晚悄悄从门缝里看见他躺在地上,样子好像很难受。”
“嘶……”赵逾霄皱起眉头,倒吸一口凉气,“那是很有问题啊!”
“不过你怎么看见的?”
客房的门缝都正对着桌椅和窗户,床榻放在里侧,按理说应该见不着才是。赵逾霄不解地看着叶盈盈,后者倒是坦荡地抿茶,故作高深:“我视力好,自然能看见。不然你以为我拿什么跟踪秦芷箐?”
“哦,对对对,还有秦小姐这事……”赵逾霄突然想起来,于是又问,“进展怎么样了?”
“有重大发现,回头齐铄珺来了跟你们说。”
“是什么重大发现呀?”
正念叨着,齐铄珺就出现在二人面前,他自然入座,一手倚在桌沿上饶有兴趣地看着赵逾霄和叶盈盈:“我娘子那事有进展了?”
“来得正好!”叶盈盈咽下口里嚼软了的馒头,看向齐铄珺,“秦芷箐的目的我查出来了,她夜里去你家祖地里是为了找一簇真火。”
“噢?”齐铄珺身子往前靠,又凑近了些,“什么真火?”
“青冥真火。”
此话一出,赵逾霄差点被噎的够呛,他狂灌了一杯水才缓过来道:“她也找青冥真火?”
齐铄珺挑眉问:“霄兄为何要用也?”
“云前辈也在找这玩意儿,从他来凌云盟就开始找起了!”
叶盈盈心里咯噔一下,脑子里忽然又冒出了云雁丘抱住自己的场景。她怔怔地喝茶掩饰心里的慌乱,听着他俩继续交谈。
齐铄珺问这青冥真火有何用处,赵逾霄摇了摇头无奈道:“我也不太清楚,凌云盟里没有古籍记录此物,我也是听我爹讲了个大概,说是什么能保护魂魄之类的云云……总之奇妙得很!”
“保护魂魄?”齐铄珺用折扇抵住下巴,眼里若有所思,“倒是稀罕。”
齐家早年以铸剑起家,真火这玩意儿不比那些炼器宗门少,族里的真火名录他都能倒背如流,可从未记载过这个真火的名字。不过锻剑讲究用阳火,越旺越好,青冥真火这名字听着就属阴,自家不关注也正常。
“那芷箐要这火作甚?”齐铄珺再次问叶盈盈。
叶盈盈撇了撇嘴,撑着桌子往后一仰:“说是想渡化一个因她而死的怨魂,具体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啊,你俩还聊上了?”赵逾霄的关注点总是与众不同,“那你跟踪的事情岂不是暴露了?”
叶盈盈暴露了,不就是齐铄珺暴露了吗?赵逾霄忧心忡忡,可别因为这事坏了一桩姻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