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家境嘛,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个就暂且不表。
而且自己五肢健全,能跑能跳,身体素质强悍,姜安玉这个暂时的瘸子就没什么可比性了。
头脑就更不用说了,这个是谢稳喜最自豪也是不容置疑的地方。
唉,看来这次主动权完全在自己手里啊。
谢稳喜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能轻易地答应姜安玉的要求,这种有钱人想要追求自己真是麻烦。而且现在是她最重要的时期,她要是不利用好大学这个跳板……等等,好像是姜安玉这个跳板更好使吧。
真是堕落,狠狠唾弃了自己一把。
想想辛苦了一天的间隙中有这么一位温柔帅气的男人,为她洗手作羹汤,更何况姜安玉的手艺真的很不错……
谢稳喜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猥琐的笑。
别自作多情了!人家千般好万般好和你有什么关系,靠别人不如都自己有能力,谢稳喜自我催眠。
反复纠结之中,谢稳喜走出来医院,到街上透透气。
这是一个不知道几线的边缘城市里面的一个落后的小镇。
大约可能是星期天的缘故,街上的电三轮来来往往,虽然比不上城市车上的九牛一毛,可是由于没有红绿灯和维持秩序的交警,还是把窄窄的街道堵了起来。
谢稳喜靠着两条腿在里面穿梭,有些出神。城市里面的生活日新月异,可是这些地方就像停摆了一样,还是困在过去的洪流里。
驾驶三轮的多是老头老太太,老年人独有的大嗓门让街上十分嘈杂。
性子急的三轮车有空就插,也不管前后有没有人,旁边的车头车尾用不用转向。谢稳喜小心地侧着身子想要避开,可还是险险擦过。
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在一片人声鼎沸中格格不入。
这边的人操着当地独有的口音,谢稳喜听得不太明白,街边低矮的建筑她也很陌生,可是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她就是从这种地方走出来的。
一样的混乱,一样的贫穷。她可能是一只井底的青蛙,好不容易跳出去看到了更大的世界。外面的世界有自己的规则,她无论如何都融入不进去,却也不想再回到阴暗的井底。
月是故乡月,人是外乡人。
一阵急促的狗叫打断了谢稳喜的思绪。不知所踪的小黄从谢稳喜身边不远的三轮车上露出一个狗头,它的身体被五花大绑装在常见的塑料化肥袋里。
谢稳喜记得山上的小黄被摸得高兴喜欢哼唧叫,塌下腰邀玩也是小声地嘤嘤声,此刻敞着喉咙,慌张的眼睛跨过人群哀求地盯着谢稳喜。
车前头的老头本来堵车就心烦意乱,此刻终于找到了出气筒,随手抄着角落的一根木棍子对着狗脑袋就要一闷棍。
“我打死你个不安生的狗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