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下恕罪!”家丁忙不迭地磕头道,“不知为何这消息瞒得极严,一丝也没透出去,连我们的人也是才知晓的。那萧氏知道得太多,断不能落到别人手中,还请殿下早作决断!”
“一群废物!”谢融大怒,一把掀翻了旁边的案几,“立刻加派人手去找,找到后就地格杀,哪怕把整个汴京城翻过来,也要给本王找到!”
家丁忙道:“奴才请殿下的示下,不知那楚王妃…”
谢融早已被萧颜失踪之事搅得没了心情,听他提起萧棠,不耐烦地摆手道:“萧氏失踪,唯有楚王府和萧家最有嫌疑,到时找到了萧氏,便可将她的死按在楚王妃头上。”他忽然想起身旁跪着的玉容来,一时间也懒得和她计较,呵斥道,“还不快滚!”
玉容早已吓破了胆,赶忙退了下去。
另一边。
萧棠在府中得知萧颜被劫的消息后,明白谢昀的人已经得手,于是立即命人传话下去,让萧家即刻派人赶往江宁。
她自然知晓此时大张旗鼓派人出京未免引人注目,于是修书一封寄给萧行,让他亲自带人前往江宁,假称是离京去与商队汇合,同时飞鸽传书让留在扬州的萧家侍卫立刻假扮成商人赶往江宁。齐王如今身在汴京,无暇顾及别处,江宁又只不过是他多所宅子中的一所,守卫必然懈怠,因此他们必须好好利用这个条件,才能使齐王措手不及。
昨夜,谢昀命数名死士暗中潜入天牢,用迷香将守卫和狱卒全部迷倒,盗走了牢门钥匙,又将惊慌失措的萧颜敲晕,借着夜色带她离开了天牢。天牢上下皆是谢宣的人,彼此心照不宣,谢昀想要从中劫走萧颜并非难事。
萧棠吩咐秋夕派人去萧家送信之后,忽然想起什么,问一旁的画屏:“殿下可曾让人传话来,如今萧颜被关在何处?”
画屏一早就出去向谢昀的心腹打听过了消息,正等着她发问,连忙答道:“殿下的人说是暂时关在城郊一座空屋的地牢里,不曾迁入王府,这样即使搜府也不会发现什么。如今陛下震怒,已经派人全城搜捕萧颜,虽是做样子却也不得不小心,我看不如先等这阵风头过去,再让人送萧颜出城。”
“殿下办事一向妥帖,我信得过他的能力。”萧棠道,“二哥是去和商队汇合,并未私藏违禁之物,即使被拦下,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无法出城,留在扬州的那一批侍卫仍然可以去江宁齐王宅邸中寻找证据。如果什么都没找到,就让他们原路返回扬州,殿下的人自会去济州寻人。”
“寻人?”画屏一时不明白她的意思,“王妃是说人证么?可此案涉及到的人证无非就是萧颜和清宜,还有何人?”
“郑家。”出人意料地,萧棠道。
谢昀被流放之前的罪名,除去意图谋反外,正是私下要挟郑家小姐监视齐王,以致其走投无路自尽。
画屏显然没想到她会提起郑家,惊讶地道:“王妃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