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怎么田径社不再操场啊......”山羽贺边四处张望边自己嘟囔着“藏羚羊,我看看谁长得像藏羚羊。像藏羚羊的人,像人的藏羚羊......那得长什么样啊.....”
山羽贺尽可能的观察着每一个出现在她视线范围内的人,没一会就开始对自己产生怀疑——自己真的知道藏羚羊长什么样子吗?就在山羽贺准备掏出手机像白川云居求助的时候,一个人吸引了山羽贺的注意力。而那个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山羽贺,在与山羽贺视线对上以后就迈开轻盈的步子直向山羽贺走过来。
山羽贺推推眼镜,加快脚步迎着那人走过去。
那个人四肢修长,走路的时候脚上像是装了弹簧一样。还与山羽贺有一定距离的时候,山羽贺就看见了她那双大大的眼睛,几乎占据了小麦色脸庞的一半。并且她的脖子挺得笔直,似乎对自己的高马尾随着动作摆动的幅度有着苛刻的限制一般。
未等山羽贺先开口确认她是不是天海悠花,天海悠花就先说道“果然像个大娃娃一样,社花不愧是社花,云居同学说的没错。”
天海悠花的声音温暖甜腻,说话不紧不慢,吐词的方式是山羽贺回到日本以后听的最清楚舒适的。
山羽贺已经开始习惯性的忽略一些关键词,比如说——社花。
暗暗打量一番天海悠花以后,山羽贺在心中佩服起白川云居的比喻能力,这不就是藏羚羊吗?天海悠花的眼神看上去柔和中透着一丝机警,看上去温柔却不会妥协,永远把握着对所有事物的绝对距离。就像她亲密的称着白川云居的名字,却又严谨的带着同学这一后缀一样。
“天海学姐,我是山羽贺”山羽贺感叹一番以后意识到自己还没有自我介绍,于是赶忙向天海悠花鞠躬“我是来借东西的”
天海悠花在山羽贺说完与自己的第一句话以后评价道“云居同学说你日语不太好,看样子这句话是瞎说,你的日语很好。你一个人抬得动吗?怎么没叫人帮忙?还是说有人正躲着不敢出来,等我走了才来帮你?”似乎天海悠花擅长的事情之一就是自问自答,到现在为止,她没有让山羽贺接上过一句话。
见天海悠花向自己身后望,山羽贺也回头望了望。“看来猜错了,真的只有你一个人,我还以为会和佳木同学见面呢。不过没关系,我也可以帮你一起抬过去,顺便与佳木同学打个招呼。”
“没关系的,天海学姐。”山羽贺嘴上客气的回答着,心里面开始反省为什么我在训练计划里面写上需要海绵垫呢?果然什么时候都不能靠别人......山羽贺有一些明白切原赤也的反应了,天海悠花像是一团藏了一大把针的棉花,话语里全是攻击成分,但是却又挑不出来什么大问题。简而言之就是阴阳怪气,文明版本的神乐荣苍。
要是神乐荣苍长得和这位田径社社长一样善良,估计白川云居也不会想撕烂神乐荣苍的嘴吧?切原赤也总结的还是到位了,能当队长的人能是什么正常的人呢?
其实走到体育馆只需要与天海悠花并行了两三分钟,但是山羽贺在天海悠花对山羽贺提问以后又替山羽贺回答的一轮轮折磨下觉得无比漫长。要按照这种对话方式,自己的日语确实是不错的,因为根本就不需要听也不需要说。风刮的大一点吧,大到可以盖住天海悠花那和糖一样甜腻的声音......
“喂!”一声算不上客气的招呼声成了山羽贺的救星,山羽贺赶忙寻找声音来源。
白川云居带着个看山去旧旧的黑色手工毛线帽和头发被风吹的异常蓬松的切原赤也就一左一右站在体育场绿色大门的两旁。看见穿着驼色短款大衣的切原赤也,山羽贺在心里满意点头,这件衣服一看就抗风。山羽贺转念一想,不对,他不是应该回家休息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正当山羽贺思考的时候,天海悠花靠近山羽贺说“他们两个好朋友今天怎么站的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