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被提问的切原赤也看上去并没有想好答案,只是对着板着脸的山羽贺直勾勾的瞅。良久问道“有人向我表白的话,山羽学姐会不开心吗?”
为什么又轮到切原驰赤也问问题了?山羽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如果认真思考切原赤也的问题,坦率面对自己内心的话,将会得到一个真切却又十分难以理解的答案——她确实是不高兴的。
由上佳木见仁王雅治被表白不开心是因为由上佳木喜欢仁王雅治,那这个因果关系适用于自己吗?山羽贺不想继续想下去,她不相信是这样的。应该是怕切原赤也接受表白就要和异性保持距离吧,那样的话她就失去一个朋友了......山羽贺这样想着,对着切原赤也摆摆手“我不开心的话会影响你在学校的人气吗?”
“山羽学姐不开心的话,我就......”
切原赤也的话没说完就被山羽贺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山羽贺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示意切原赤也是白川云居打来的。在接起电话的空隙山羽贺用余光瞥见切原赤也在撇嘴以后不禁嘴角微微上扬,切原赤也估计也只敢在白川云居背后做这种表情了,真是个食物链低端的弟弟啊。
电话里,白川云居告诉山羽贺,田径社社长会放学后会在田径社的门口等山羽贺。在山羽贺问起白川云居这位田径社社长的外貌时,白川云居告诉山羽贺她长得像只藏羚羊。
等山羽贺满脸疑惑的挂了电话,切原赤也询问道“怎么了?”
“人长得像藏羚羊得是什么样子?”
“山羽学姐说的是天海学姐,天海悠花吗?”听完山羽贺的询问之后,切原赤也想都没想的就点出被描述的主人公。
指向性这么强吗?那得多像啊?山羽贺不禁好奇,希望快点见到这位田径社的社长。切原赤也还顺道问了山羽贺为什么会提起这个人,山羽贺就把要借垫子的一系列事情都给切原赤也讲了。见切原赤也少有的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山羽贺小心翼翼的问道“与天海学姐见面的话有什么忌讳吗?”
切原赤也一副山羽贺问道点子上的样子猛猛点了一下头,刚要开口说话结果又打了几个喷嚏。山羽贺赶紧示意切原赤也边走边说,再也不要原地罚站了。
“山羽学姐,能当上部长的人都不会是什么正常人的。哦,当过部长的也算。你看看我姐姐,看看我部长,看看云居学姐,看看神乐学姐,看看......”切原赤也像是数豆子一样的说了一串人名,最终把视线落在现任排球社社长的山羽贺身上“嗯......其实挺好的,应该吧?”
当的上部长的人都不正常吗?山羽贺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切原赤也对天海悠花的描述上,而是回忆一番切原赤也说过的人然后默默表示认同切原赤也说的话。不说别人,一个白川云居就让山羽贺经常一个头两个大。
见山羽贺神色凝重,切原赤也以为山羽贺在担心“我可以陪山羽学姐一起去的”
“你今天可以不参加社团活动回家休息吗?”山羽贺听切原赤也讲话的时候鼻音愈发严重“这样再剧烈运动的话,要拖好长时间感冒才能好。”
本以为切原赤也会继续扬脖子嘴硬,结果切原赤也什么也没说就答应了。一直等到快到达切原赤也的教室,切原赤也才磨磨蹭蹭开口问山羽贺“那我晚上可以去找你遛狗吗?”
“行行行,你好好休息什么都行。”山羽贺一连答应好几下,就差说把曲奇送给切原赤也养这句话了。目送切原赤也拖着有点沉的脚步回到教室,山羽贺才长舒一口气。今天过得真漫长,从早上开始就见了不少人。还不到下午,山羽贺就已经觉得头脑发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