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珩被按在床上,双腿曲起来跪在床上,手腕被栓在床头。
“疼……”萧君珩忍不住皱起脸。
(我写了,但是被锁了)
“殿、殿下……”萧君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语气柔软像是一滩水没有什么威慑力,梁衍的眸色更深了,他发了狠,屋里只剩下了床榻的吱呀声和萧君珩的哭声。
到最后,连哭声都没有了……
两人是在天色亮起时睡的,萧君珩眼眸紧闭,眼睫上还带着水光,他完全放松靠着梁衍呼吸平稳,梁衍却睡不着。
小孩知道自己长得好看却不知道他有多漂亮,平日穿着不起眼的太监服就总是会吸引不少目光,就连他那个病的大门不出的大哥都移不开眼,真是混账东西,连他的人都敢想入非非?
差一点,他就忍不住要将梁储的眼睛挖下来了。
他还记得萧君珩刚来他身边的时候是深冬,现在季节更替几番已然又要进了冬天,刚去东宫的时候萧君珩心中还对他十分提防,两人虽然睡在一张床上,但是小孩总是僵硬着身体保持距离。
可现在萧君珩就这样不设防地睡在自己身边,梁衍却没有得到满足,他还想要更多。
想要萧君珩的身边只有自己,想要他不去看别人。
想把他关起来锁在床上……
这些隐秘黑暗的想法经常会在这样的深夜从脑子里冒出来,但梁衍知道他不能这样做。
萧君珩是个极为有自己想法的孩子,若是他真这样做了才是将萧君珩腿推远,他所珍惜的也是这个有血有肉会哭会笑有时还会耍耍小脾气的鲜活的小孩。
长呼出一口气,梁衍压抑下心中龌龊,头靠近萧君珩的脖颈露出尖牙狠心一咬。
睡梦中的萧君珩吃痛地皱了皱眉,梁衍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他将怀中地人抱的更紧闭上了眼睛。
萧君珩当然猜不到梁衍心中的弯弯绕绕,他只觉得这一觉睡得分外香甜,本来他的睡眠质量就不错,当时心中装着事儿都常常着床就睡,现在一切心思都摊开了同梁衍说了,没有任何隐瞒睡得就更加踏实。
两眼办完事儿回来看见萧君珩还在睡,不由得轻笑出声,看了一会儿出了房门。
陈子期听见动静回头一看就看见了梁衍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柔和的笑意,见惯了大场面的宰相也不由得一愣:“殿下这是金屋藏娇?”
梁衍笑了一声:“论起金屋藏娇孤还是要和宰相学学的。”
陈子期被人揭了短,心虚地摸摸鼻子:“都过去多长时间的事儿了,怎么不知道殿下这么喜欢取笑人?”
梁衍坐在座榻上笑笑,但这笑意已经不见了先前的温柔更像是:“孤要感谢宰相金屋藏娇,为孤藏出一个骁勇善战的将军来,没有你们二位,孤远做不到如今这般。”
陈子期也收起了脸上的玩笑:“殿下,臣斗胆多嘴一句,虽然不知道您为何突然推迟了咱们原本的计划,可是您应该明白的时间越长越容易姑息养奸。”
有无数皇子觊觎皇位,所以从一开始梁衍就没有打算就那样从梁帝手中光明正大接过皇位,他知道那些兄弟不会等到那一天。
可是现在他要的不仅仅是皇位还有皇帝的命。
这件事儿不能同别人讲,就连他一贯的盟友陈子期也不能知道,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方向,但是还是要从长计议,所以他向萧君珩说给他一年的时间。
梁衍抬头:“宰相怕了?”
陈子期却笑笑:“与虎谋皮虽危险却也充满诱惑,臣愿做殿下登上皇位的不二之臣。”
梁衍没说什么端起茶杯,君臣二人对饮,卧房的门就在这一瞬间被打开了,萧君珩没有想到还有外人在,所以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白色里衣,堪堪盖过大腿,白皙的小腿上还带着昨晚欢,好过的痕迹,就这样暴露在两人眼前。
“……”
萧君珩刚起床,神智还没有完全清醒,他呆愣地站在原地,梁衍皱皱眉起身挡住萧君珩的身影。
“吉祥。”
由于陈子期的拜访,屋里的奴才都被遣散到了屋外,吉祥听见声音小跑着进来:“殿下。”
“伺候他穿好衣服再出来。”
“是是是。”萧君珩被吉祥半推着进了卧房,萧君珩眨眨眼:“谁来了?”
“宰相,想是有事情和殿下说吧。”吉祥回答。
萧君珩哦了一声,此时深思已经从睡梦中清醒了大半,他眨眨眼睛凑近吉祥:“咱们今天去茶馆听戏吗?”
“您不和殿下去吗?”
萧君珩托着腮仰起头回想,昨天他好像隐隐约约听见梁衍说今天有事让他自已出去玩玩儿的,当时的他没心思想这些只顾的求饶了:“殿下今天似乎有事儿。”
他也记不清是不是真的有这件事儿了,一会儿再见到梁衍求证一下。
萧君珩这样想着,他却没等问出口梁衍就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