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致远见她神情也不便强求,“也好,你若是不习惯,便先住在这。就是要麻烦容成夫人了。”
杨燕柔巧笑回应,“不麻烦的,如是住在这里,还热闹呢。”
余致远点头,继续对秦如是交代,“你要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外祖父,莫要再一个人扛着了。”
秦如是点头,“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杨燕柔招待了余家众人用了午膳后,秦如是和容成瑾才将他们送出门。
临走前余致远深深的瞧了容成瑾一眼,然后拍了拍秦如是的手背,低声道,“容成家的这后生,倒是不错。”
秦如是抿嘴一笑,“言玉自然很好。”余致远闻言,眼中满含了笑意,交代道,“过几日得空了,定要回余府来瞧一瞧。”
秦如是点头,“一定会好好再登门拜访您们的。”
余家众人离去后,她和容成瑾还没走进大门,便听到远处传来马车疾驰的声音,他们回头看去,马车转眼间到了府门前,一个年轻的宫人从上头利落的下车,见到他们伫立在府门口,有一丝惊讶,然后立马换上笑颜,“秦姑娘,皇上有召,还请您随奴才回宫面圣吧。”
容成瑾闻言,神色凝重看向秦如是,“如是,应该是言奕将调查结果都呈给皇上了,我陪你进宫面圣吧。”
“好!”容成瑾吩咐管家备马车,他们跟在传旨宫人的马车后面往皇宫去。
马车上,秦如是对容成瑾说道,“言玉,这次我的身份应该会得到皇上的确认,今日进宫我想顺势说出想要调查贤妃的案子。”
容成瑾点头,“应该是个好时机,一会我也会与你配合。”
宫墙高耸,红墙黄瓦,宫门缓缓打开,他们跟随宫人走进了威严肃穆的皇宫。
御书房内。
皇甫钰见他们进来,还是激动的从桌案后站起迎上秦如是,眼神有些热切。
“嫣儿,你的身份言奕已经查探清楚,证据确凿,你的的确确是朕的女儿。”
秦如是还是适当的换上了欣喜的神情,“真的吗?”随即拜倒在皇甫钰的身前,“女儿拜见父皇!”
皇甫钰微微红了眼眶,连忙上前搀扶起秦如是,“嫣儿,能回来就好,这些年你在外受苦了!”
秦如是被他扶起,看着眼前皇甫钰的面容,和前世父亲的脸有一瞬间的重叠,想起自己恍如一个外人参夹在他们一家三口之中的生活,突然有些心酸着也红了眼圈,皇甫钰见她神情,还以为她在委屈流落在外的心酸过往,出声安抚道,“嫣儿,你放心,来日方长,朕一定好好弥补你。”
秦如是回过神,摇着头换上悲痛的神色问,“我母妃是贤妃对吗?贤妃当年不是……病逝吗?为何您会说她是被陷害的,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
皇甫钰闻言神色一滞,随即微微叹息,神色恍惚,“当年琼林宴上你母妃一曲京华舞惊艳全场令朕久久难忘……”于是他们再一次听了一遍皇甫钰视角的当年往事。
皇甫钰神色哀伤,“待朕回宫时,筱蝶的身子都已经凉透了,连她最后一面都未曾来得及见。”
秦如是听明珠讲过那段往事,但还是得表现出一副惊怒的模样,“那个陈婕妤如今还活着?”
皇甫钰眼神冷厉起来,“当年没直接处死她,只是用刑过度得了失心疯。也不过是看在太傅的面上,一直丢在冷宫里让她苟活着罢了。”
秦如是顺势开口,“父皇,可否让女儿见一见这个陈婕妤?”
皇甫钰面露担忧,“你怎可前去,她已经疯了,恐伤害到你!”
秦如是认真的瞧着他,面含悲戚,“如今害死母妃的罪魁祸首还在世上,女儿想看看她的下场,心中才能对母妃的死宽慰一二。”
皇甫钰犹豫间,容成瑾上前拱手说道,“皇上,草民陪着如是……公主前去,定会护好她的安危。”
皇甫钰听他这么说,也松了口,“那行,让小山子带你们过去。”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一会言奕也会入宫,等你们回转留下陪朕用晚膳吧。”
秦如是心急去见陈婕妤,脸上泛起一个浅浅的笑,“好,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