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刚才可是给过你机会把这事说清楚的,而且给了你不止一次机会,你现在知道急了,可惜,晚了。”
“你不是想知道这小丫头是哪里来的吗,爷也不怕你知道,这小丫头是延禧宫的人,你或许不认识她,但她的确是认识你的。”
“你到了爷身边之后去过几次延禧宫,又是因为什么去的,甚至你和熹妃娘娘都说了些什么爷都是知道的,你现在还要说你并无害福晋之心吗?”
富察·如堇的话根本就不能细想,只要一细想就到处都是破绽,要不是看在永璜的面子上她怕是早就被人带下去了,因为永璜,弘历才愿意还跟她说这么多的。
大阿哥是富察·如堇最大的底牌,她就是仗着生了大阿哥才有这个胆子做这样的事的。
这一点富察·如堇知道,我这个四福晋也知道。
她知道的事我也知道,我知道的事她却不一定都知道,比如弘历今天其实已经给了她许多次机会了,但她一次都没抓住,这事她就不知道,不然她现在就该求饶而不是还在狡辩了。
我是没多了解富察·如堇,可我了解弘历啊,别看弘历这会儿说起话来一句接一句的停都停不下来,其实他是诓她,他根本不可能知道富察·如堇的事知道得这么清楚,之所以这么说是想让她再也嘴硬不了罢了。
“您想听婢妾把这事说清楚也不是不行,让他们下去就行,这事说到底只是家事,有外人在总是不妥,福晋您说是不是。”富察·如堇知道贝勒爷怕是不会应她所求了,只能转而求起了福晋。
这事可不光跟她有关系,跟贝勒爷和福晋都有,他就不信福晋能丢得起这个人。
我是真没想到富察·如堇都这时候了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说不惊讶是假的,不过我没打算把这惊讶表现得太明显,不然该有人觉得我沉不住气了。
我是不怕丢脸的,这事汗阿玛和皇额娘早晚都会知道,我丢人都已经丢到这两位长辈面前去了,又怎么会怕在太医们面前丢脸。
不过我还是会开口,因为我知道弘历丢不起这个脸。
“贝勒爷,您看……”这种时候我是要说话的,但我不能替弘历做决定,所以我只问了这样一句话。
“今日之事劳烦诸位太医了,这个时辰还可回太医院继续当差,吴书来,替本贝勒送送诸位大人。”弘历的确不打算把自己的家丑闹得人尽皆知,在权衡利弊之后还是决定让吴书来把太医们送回去了。
巧了,这几位太医也不想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事,所以走得那叫一个快。
“好了,现在该走的人都走了,你总能说说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了吧。”弘历看着脸色变了不知道几变的富察·如堇,问道。
“婢妾承认那东西是婢妾加的,婢妾也承认婢妾加这东西是想让福晋吃吃苦头,不过婢妾真没想要福晋和大格格的命,婢妾是知道福晋临盆该来的太医都会来才敢这么做的。”富察·如堇看了福晋一眼,然后道。
“本福晋自问待你不薄,你不记着本福晋的恩就算了,怎么还恩将仇报上了。”如无意外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跟富察·如堇说话了,既然是最后一次,当然要把想问的都问清楚,想说的说完才行。
“待我不薄?从您进了这乾西二所之后您单独见过我几回呀您就说您待我不薄?”
“是,该给我的您是都给我了,但我也只有那些了,旁的一概没有,这乾西二所要是不止我一个格格就算了,偏偏就只有我一个,那些小太监小宫女都看着我呢,您可知道我的日子过得有多难。”
“我是家中嫡女,在家的时候也是千娇万宠的长大的,本来以为成了四阿哥的人哪怕只是个小小的格格过得也一定比在家中过的好,没想到还不如在家里过得好呢。”
“在家中时我虽不能想做什么做什么至少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进了这乾西二所之后不能做的事更多了不说,就连想吃点儿什么也得使银子,而且是使银子都不一定吃得到,这算什么好日子。”
“我承认我几次三番的来找福晋您说话是因为如果能跟您跟亲近甚至成为您的人我的日子就会更好过,但我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