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婢妾真的没去不该去的地方,更没做不该做的事。”如堇说这些话时其实已经开始发抖了,但她还是没松这个口,因为她到现在还是觉得弘历不可能有物证。
“你还真是——吴书来,把人带进来!”弘历怎么都没想到富察氏会嘴硬成这样,忍了又忍才没有在这时候发火,只是不会再给富察氏分辩的机会了。
我知道富察庶福晋做了什么,但要问我弘历今天要做什么我还真拿不准,所以没见着这位庶福晋之前我心里还有些打鼓,我是看见了她之后才开始看好戏的。
我现在不是不能说话,之所以没说是因为我知道只要我说话了这位庶福晋的话匣子怕是就会跟着打开,到时候这话可就问不下去了所以我只是转头看了弘历一眼确认他已经把火压下去了才又把头转回去了。
弘历会查这事我是知道的,不过我没想过弘历会这么快就把这事查清楚了,查清楚了还不算,还把害我的凶手带到了我面前,让我听她为自己分辩。
就他这阵仗,要不是我知道他是怕我知道这事之后会多想所以干脆把这带到我面前来审问了我都要以为他是故意来气我的了。
现在看起来我没被气着他倒是被气得不轻,上一世他也没这么容易生气啊,这种时候,我居然还能想这个,连我自己都挺惊讶的。
“福晋,她让人送来的东西你可还有,若还有让人去拿来可好。”我正想着事呢,就听见有人叫我,再一转头才发现叫我的人是弘历,一边感叹还好自己把这话听见了一边对弘历点了一下头。
“柳絮,你进来。”弘历要审人,自然是不许不能知道这件事内情的人在的,所以就连俞嬷嬷都是在外头守着的,更别提柳絮一个小丫头了。
柳絮进来的时候吴书来刚好也领着一个小宫女进来。
吴书来那边两个人,柳絮是一个人,按说应该柳絮让吴书来才对,但最后却是吴书来让的柳絮,而且是隔得老远就开始让她了,要不是知道吴书来是识礼才这样的我都要以为他是怕柳絮才这样的了。
看戏可以,但我只想看别人的戏,看戏看到自己身上就不好了,所以我多看了吴书来和吴书来带来的那个小宫女几眼。
看看这两人可以,话她却是不会跟这两人说的,至少现在不会。
“柳絮,富察庶福晋让人送来的东西可还有,你去找找看,若是有就拿到此处来,那东西要紧,你拿过来的时候小心些。”那东西有没有我当然是知道的,不过我不能让弘历知道我知道,所以只能这么问。
“是,奴婢这就去找。”柳絮虽然不知道贝勒爷到底在问富察庶福晋什么,但看这架势也能猜到今天这事小不了,因此她听了这话之后立马就退下去了。
柳絮退下去了,吴书来领着人上前来了,吴书来跪下请了安,吴书来领着的那个小宫女跪得比他还快,前一刻这地上还只跪了一个,这下就跪了三个了。
“说说吧,你是在什么时候,又是什么地方见过富察庶福晋。”富察氏以为他没有人证,他有,而且还让人带来了,他倒要看看富察氏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回贝勒爷话,奴婢第一次见着富察庶福晋往那边去是四个月以前,第二次见着富察庶福晋往那边去是两个月以前。”
“而且富察庶福晋两次都是空手去但手里拿着东西出来的,至于富察庶福晋拿的是什么东西,奴婢只勉强看得出应该是花。”念儿想了想,道。
“两个月以前的事你记得就罢了,四个月以前的事你怎么能也记得这么清楚,你好好想想你会不会是认错了人又或者看错了富察庶福晋手里拿的东西。”
他是想定富察氏的罪,可他这人办事素来谨慎,要给人定罪也得人证物证据在而且还没定富察氏的罪之前富察氏还是他的庶福晋,哪怕是做做样子他还是要维护所以才会这么问。
“回贝勒爷话,奴婢之所以记这两个时间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奴婢四个月前刚进宫,两个月前第一次得了件称得上差事的差事,奴婢两个月前那天是去办差的,是办差回来的路上撞见富察庶福晋的。”念儿说的是实话,所以脸色并无惧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