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还不给我住嘴,你是哪里来的贱婢,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居然敢在此处当着贝勒爷的面信口开河攀咬主子,就不怕贝勒爷治你的罪吗。”
富察·如堇很确定自己根本就没见过眼前这人,但眼下的情况她还是看明白的,这人是贝勒爷找来的证人,而且贝勒爷信她。
贝勒爷既然可以信她自然也可以不信,只要自己让这人看上去不可信就行,她就是这么想着开的口。
她不光要开口,她甚至做好了这人要是这样都听不懂话她就要动手打人的准备了
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已经失态了,但贝勒爷都把她当犯人审了,她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大不了事后再来认错好了
“富察氏,本福晋问你,你是谁主子。”我本来是不打算开口的,但富察氏越闹越不像样了,逼得我开了口。
“婢妾……婢妾……婢妾一时情急说错话了,福晋勿怪,贝勒爷勿怪。”富察·如堇刚才气血上头只知道要拿出气势来把那小丫头吓着,忘了自己的身份,这才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要是这会儿是她独自一人面对这小丫头那她当然是主子,怎么摆架子都行,可这会儿是在福晋的主院,贝勒爷和福晋都在,她还真不能自称主子。
她的气势虽然是装出来的但唬一唬人还是行的。
眼看这小丫头都已经被她吓着了福晋突然问了这么句话,这下她的气势跑得差不多了,那小丫头的腰倒是又直起来了,真是气煞她也。
气归气,该服软还是要服的,她本来就是被审的那一个,要是因为这样就连被审的机会都没了直接被定罪那就真完了。
“贝勒爷,妾不问了,您还有什么想问的您接着问,妾也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日这事若是政事我是不敢插嘴的,是家事就不一样了,我不光可以插嘴,还可以和弘历一唱一和。
“爷给过她机会了,是她自己没抓住,人证都在这儿她还是要嘴硬那咱们就等等物证,你别急,今天这事一定能弄清楚。”
弘历还以为温慧今天不会说话,没想到她还是开口了,开口了好啊,开口了这事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了,所以这回他答话答得极快。
他今天是一定要处置富察氏的,也没有了和她兜圈子的耐心,既然她怎么都不认,那让她不得不认不就行了。
别人劝温慧她不一定听得进去,我劝她她肯定是听进去了的,不然她不会只是偶尔用一用那东西,也还好她只是偶尔用一用,不然怕是要出大事的。
她都只是偶尔用一用那东西了,那富察氏让人送到她那儿去的东西肯定还有剩下的,这不就是现成的物证吗,就算她那儿没那东西了富察氏那儿也一定有,大不了他让人搜一搜富察庶的院子好了。
不过要真是这么兴师动众那这事可就闹大了,所以能不搜还是不搜的好,就看富察氏是不是当真这么油盐不进了。
弘历刚想跟自家福晋说他没什么要问的了,等着物证就行,柳絮就进来了还是捧着个盒子进来的,他一看那盒子就知道他要找的东西找着了这下更没话要说了。
那东西还有没有我是知道的,所以我也没什么话要说,我不光没话说,我连看都懒得看那东西,只盯着富察庶福晋在看,看她从柳絮进门起已经偷看了柳絮好几眼了就知道她恐怕又要失态了。
“你自己好好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又是不是你让人给福晋送来的。”那东西被呈上来之后他是仔细看过的,不光看,他还闻了闻,确定这东西当真是他要找的那东西只会才问道。
“这东西福晋不是已经……婢妾是说婢妾是送了这东西给福晋不假,可陈太医不也送了吗,您怎么就能断定这东西是婢妾送的不是陈太医送的呢。
富察·如堇一眼就看出这东西出自她手,但她不能认,只得把陈太医搬出来说事。
“既然你说这东西出自陈太医之手那我就让人把陈太医请来和你当面对质。”
“不过陈太医要是来就不能一个人来了,太医院的其他人也得来,来帮着陈太医认一认这到底是谁的东西。”弘历是真打算怎么做,所以他看了吴书来一眼。
“贝勒爷,您怎么就不信婢妾说的话呢,这东西真不是婢妾做的。”富察·如堇一听贝勒爷要把太医院的太医请来心头就是一跳,但她还是不信贝勒爷会真把她如何,于是道。
“吴书来,你去,去把给福晋诊过脉的太医都请来,这事汗阿玛想来也是知道的,动静要是真闹大了爷亲自去向汗阿玛解释,皇额娘不知道也不打紧,福晋亲自去给她解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