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则目光呆滞地摇了摇头，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心里喊着：完了。

向小园腮帮子微鼓，被明松雪的话逗笑了，但那笑容中却夹杂着几分怒气：“我不要。”

“年轻人，总是年轻气盛。等你真正步入社会，就会明白钱的重要性了。”明松雪试图将银行卡再次推到向小园跟前，语气中带着几分长辈的语重心长。

“少拿长辈的口吻来教训我，我可不爱听！”向小园身体前倾，目光直视着明松雪的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倔强，“钱？我有的是。我爸每个月给我的零花钱也有一两万。我知道钱有多重要，没钱的话，我早就饿死了。”

向小园将银行卡捏在手中，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我的意思是，光给钱，可不够。”

明松雪淡淡地问：“那你还要什么？只要我有，我就给。”

向小园昂着头，傲然站起，站到明松雪面前，犹如一只斗志昂扬的大公鸡：“我要跟着你们。”

“不行。”明松雪不假思索地回答，但随即意识到这样的回答可能显得自己缺乏诚意，于是又补了一句，“除了这个，其他的我都可以考虑。”

明松雪摩擦着手上的戒指，试图用更理智的方式来说服向小园：“你高中还没毕业呢，跟着我们做什么？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你已经见识过了，我们去的地方有多危险。”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这么干吗？你能为了这个拼命吗？”明松雪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试探。

向小园打断了明松雪的话：“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这么做，但你们不就是为了找那些听都没听过的技术吗？是吧？”

“不止。”太极忍不住插了一句嘴，结果被明松雪瞪了一眼。但太极并不在乎，他了解明松雪，知道向小园很快就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

窗外，月光稀薄，几颗稀疏的星星在天幕上闪烁着，仿佛也在默默注视着屋内发生的一切。

明松雪轻轻地蠕动了一下嘴巴，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哀愁，凝视着眼前一脸坚定的向小园，缓缓说道：“你还是个......”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向小园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话语中的微妙，心中不禁暗暗腹诽：装什么深沉呢。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满，却仍保持着冷静与理智。

“你不就想说我是个孩子，没这必要。”向小园打断了明松雪的话，语气中带着几分倔强和成熟，“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成绩你也知道，有了高四，说不定高五、高六还在后面等着我呢。人生嘛，总得有点挑战，不是吗？”

“实在不行，我可以先休学。”向小园继续说道，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一年后，如果我发现自己真的不爱干这个了，我就滚回去继续我的学业。但在这之前，我想试试，想证明给自己看，我能不能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路。”

“明松雪，你不能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团乱之后，就不要我了。”这句话说出口时，向小园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已经动了真情。他知道自己已经在这条路上迈出了步伐，无法回头。

明松雪瞧着向小园紧握的拳头，感受到对方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明松雪看着向小园不肯后退的眼睛，突然意识到对方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随意摆布的孩子了。自己带他见识过另一个充满未知与挑战的世界，如果就这样轻易地丢下他，无疑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既有愧疚也有无奈。

“要是死了，也是我自己选的路。”向小园话赶话地说到了这儿，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他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划破了明松雪内心的平静。

“呸呸呸，摸木头。”明松雪终于不再伪装淡定，他一把抓住向小园的手，往茶几腿上摸去。一、二、三，做完这个动作后，他才松开了向小园的手。

明松雪算是认栽了，他心中暗自思量：他是没什么宗教信仰的，但此时，他觉得自己或许真该找个时间去拜拜佛。毕竟，太极和向小园都是自己带进这个圈子的。他认为自己的路是对的，太极的路跟了他师父，但向小园的路呢？他不确定这是否是向小园该走的。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明松雪下定了决心。就这一次，最后一次，他再也不去招惹其他人了。他要为向小园负责，也要为自己负责。

这样，也不是谁都能干我们这行的。”明松雪开口了，此时他的笑容在晨光初照的客厅中显得格外敞亮，二郎腿悠闲地翘了起来，透着一股子不羁与自信，“给你个试用期吧，算是入门考核。”

“试用期？”向小园闻言一愣，显然还没从两人的对话中完全回过神来，眉头微微蹙起，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