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春蚕,作茧自缠裹。一朝眉羽成,钻破亦在我。——题记
向小园猛地向前一冲,身体几乎是在瞬间便紧紧贴上了明松雪的大腿,双手紧紧地环抱住,双脚也顺势盘绕上去,像是一个急需安慰的孩子,带着几分无助与倔强地喊道:“你们别走,呜啊啊啊啊。”声音中带着浓烈的依恋与不舍,仿佛明松雪是他此刻唯一的依靠。
明松雪感觉到腿上的重量,轻轻动了动腿,试图让向小园松开,但向小园却像是被钉在地上一般,死活不肯放手。
明松雪的目光落在坐在自己鞋上干嚎不掉泪的向小园身上,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想抽自己两巴掌的冲动。他无奈地闭上眼睛,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与妥协:“起来,你这样像什么话。”
“我不。”向小园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固执,双手双脚更加用力地缠住明松雪的右腿,仿佛生怕一松手,明松雪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太极坐在墙上,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戏谑与无奈。
他心想:向小园这小子,还真是个粘人精,跟考拉似的,一旦抱住就不肯放手。
明松雪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告诉自己不能老是动手打孩子。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起、来,我们去你家坐坐。”
向小园一听这话,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他抬头看着明松雪,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真的?”
明松雪知道自己不能老是迁就向小园,但每次看到他那双充满渴望与依赖的眼睛,就忍不住心软。
“欺心言语若浮烟,富贵之门难再缘。”明松雪笑眯眯地看着向小园,突然吟了一句诗。
“啥意思?”向小园察觉到明松雪的笑容中似乎藏着什么不怀好意的意味。
“意思就是,假的,你这辈子都发不了财。” 明松雪努力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向小园的屁股,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与戏谑。
向小园一听这话,立刻跳了起来,满脸通红地指着明松雪:“你、你、你恶毒!”
他愤怒地瞪着明松雪,心想:这家伙怎么能把这么恶毒的话说得这么文雅,简直就是个大坏蛋!装什么深沉啊,哼!
太极轻盈地从墙边跃下,动作流畅,向小园和明松雪在前边吵吵闹闹地走着,太极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向小园和明松雪身后,与他们保持着一段闲适的距离,慢悠悠地跟着。
三人一路行至向小园的家门前,发现家里的灯还是暗的,看来向志远还没有回来。向小园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样的情况倒是也正常。
“咔嚓——”随着门锁轻轻开启的声音,向小园推开门熟门熟路地打开灯,然后从鞋柜深处翻出两双拖鞋,一双是沉稳的灰色,另一双则是略显娇小的蓝色,蓝色的拖鞋边缘略显磨损,显然已有些时日未曾被人问津。
明松雪穿上蓝色的拖鞋,果然小了不少。
向小园手里的钥匙叮当作响,在静谧的室内显得格外响亮。他解释道:“蓝色那双是我妈的,很久没穿了,所以有点小。”
明松雪与太极,两人轻车熟路地在宽敞的沙发上找到了各自舒适的位置,仿佛那是他们专属的领域。
而向小园,看着这两人比自己还要迅速地占据“领地”,一时间竟有些哑口无言,只好站在茶几前,脸上写满了复杂难言的情绪。
明松雪丝毫没有客气,他那优雅的右手自然而然地摆出欢迎的姿态,“坐啊,别站着。”
向小园顺从地坐下,似乎是被明松雪那股从容不迫的气场所感染。
明松雪满意地点点头,随后从包中掏出一张闪着银光的银行卡,轻轻扣在茶几上,声音清脆:“这张卡给你,以后我每个月都会往里面打五千块。虽然和你的命比起来,这点钱可能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但这是我目前能给出的极限了。”
“没了?”向小园斜睨了一眼那张孤零零躺在茶几上的银行卡,身子未动,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解与质疑。
太极也好奇地看向明松雪,似乎在等待着下文,结果却只得到一个简洁的“没了”。
明松雪此刻已经冷静下来,他明白,今天必须有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