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和曾云归说的最后一句话,‘你不是干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喻楚早就察觉到云彦走神,又重复了一遍。
“哦~这个可说来话长了。”说起曾云归的八卦,云彦眸子都亮了,仿佛能讲三天三夜。
“大一那年我们俩一起加入了学校的羽毛球社,但是那个社长特别恶心经常莫名其妙的给我和曾云归使绊子。但是巧了,我和曾云归都不是什么能忍得了那些傻逼行为的人。就天天想着怎么给他报复回去。”
“大一下学期,那个社长谈恋爱了,对方是临大汉服社社长,特别漂亮一女生,据说还是她们系系花。曾云归就见天儿的拉着我去他们俩约会的地方蹲点,故意和那女生打招呼搭话。”
“你也知道曾云归那个颜值和性格,向来没有哪个正常女生能拒绝。”
“没出一个月,那女生和羽毛球社社长分了,扬言喜欢上曾云归了,目的达到了,又怕惹出麻烦,曾云归二话不说把人女生微信删了。”
喻楚:“……果然有卧龙的地方就会有凤雏。”
*
一周后,元旦假期后的第一个周末,暖阳高照,寒风微凛,是个适合出门的好天气。
云彦刚吃完早饭,窝在沙发上财经报还没打开,就接到了曾云归的电话。
云彦盯着跳动的来电显示看了两秒,先是把手机放的离自己远了些,然后接通电话的那一瞬间,把音量调到了最低。
“云彦!!我真服了啊!!我一周就休息那么两天!我妈还给我安排相亲!我看上去是那种很没人要的状态吗?!”
云彦:“……”我就知道,幸亏我音量调的快。
电话那头曾云归根本不管云彦搭不搭理他,继续自己的疯狂吐槽:“想我堂堂‘东单西何南云北曾’的曾氏太子爷、‘东江西何南云北曾’的FC总裁,怎么就沦落到要靠相亲找未来伴侣的相亲男了?!”
“合着我千亿身价需要靠相亲体验生活疾苦是吧?!”
云彦听着,真的忍不住想笑,但他不敢,只要他笑出来,曾云归绝对会把无处安放的矛头指向他,并且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拿这件事怼他。
曾云归妈妈也是真的很绝,为了让曾云归去相亲,甚至把曾家几代人传下来的每周日固定的家宴取消了,为此还被远在海城的曾家主母——曾云归奶奶罚去曾家祖宅祠堂跪了一周。
云彦知道这件事是昨天下午,曾云晓怕曾云归今天相亲再出什么意外,特地从横店赶回来,见了云彦一面。
毕竟这次曾云晓能看着他,以后数次未必都可以,所以得需要一个了解曾云归并且很靠谱的人盯着,曾云晓想都没想就把目光放到了云彦身上。
对于说曾云归最信赖的人,除了曾云晓和曾云归父母,首屈一指的就是云彦。
曾云归在电话里吧啦吧啦说了将近半个小时,云彦听见那边有开关车门的声音,知道曾云归到地方了,也知道曾云归马上要挂电话了。
“行了,我到了,先不和你说了,等我见完再给你讲。”
云彦轻笑了声,果不其然,应道:“好。”
喻楚从楼上下来,刚好看见云彦手里拿着手机笑得一脸无奈,问道:“怎么了?”
“曾云归相亲去了。”云彦坦然开口。
“好小众的文字,”喻楚脚步停了停:“你说的是中文吗?”
喻楚向来特别正经,偶尔癫起来也挺吓人的。
云彦耸耸肩,“所以说,丛阿姨的想法有时候也挺别致的。”
“我没记错的话,丛佩仪退休前是央视主持人,主持过七届春晚对吧?”喻楚是问云彦,但语气里没有一丝疑惑,他向来坚信自己的记忆力。
“对,是她。”云彦不知道喻楚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但还是点头应道。
喻楚却什么都没再说,只是点点头。
央视主持人,展示给全世界人看的“门面”,受到的约束肯定是比别的职业更多些的,所以骨子里留了些恪守成规,觉得曾云归到了这个年纪,就应该去相亲才对。
主持人,又是搞文艺的,骨子里又留了些别人可能无法理解的离经叛道和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所以她明知道曾云归身价上千亿,身边肯定不缺想嫁给他的女人,还是要让曾云归去相亲。
在喻楚这样一路理工男走来,偏偏大学又是学校文学社团扛把子的人看来,倒是也不是不能理解。
喻楚想着,突然转头看向云彦,云彦被他看的心头一慌,“怎么了?”
喻楚很轻的笑笑:“云大少爷去相过亲吗?”
云彦:“……好小众的文字,请问是中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