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发来消息,忘记跟你说了,我一个月才放一次假。
你发的图片过期了,看不了了。[流泪]
夏祢道,原来如此,我差点以为你不理我了呢,还忒伤心。
妹妹道,不会的啦。
夏祢便道,你放假了么,文章带回来了没。
妹妹道,放假了,一天半而已,后天就要返校。
夏祢道,我天,那你好好玩儿吧。
你文章带了没。
妹妹停了会,道,好像没有。
夏祢打字,喂。
妹妹道,我都没拿什么回来。
夏祢问,作业也没。在学校写完了吗。
妹妹道,这怎么可能。好多试卷。
夏祢道,好吧。
妹妹就着上次未聊完的话题,说道,你说夫妇一起生活,男方家暴的可能性高呢还是女方。
夏祢道,若看伤害程度的话,通常是男方下手更重罢;若论伤害频率的话,两方应是差不多的。
花拳绣腿、小打小闹对上绝对强力、大吼大叫,结果不是显而易见嘛。
除非女方借了外力,或是男方不肯动手。这倒有可能。
妹妹道,所以这样的话女方的家暴次数其实是更多的。
夏祢否认道,给你看论文调查数据,请稍等。
从新闻的角度来讲,事情越超出民众一般认知、越新鲜越好。
一般认知是丈夫身形、力气、社会地位都占优势方,多数情况下,不能打不过妻子。
若真出了女方施展家暴并造成一定范围内的动荡这件事,是没可能不上新闻的。
也许是信息壁垒亦或空间距离的存在,阻隔了我对此类事的见闻。
妹妹道,我这里就有很多,几乎每天都有。
夏祢发送两张图片过去,你瞧。家暴的起因千奇百怪且难以追问是谁的责任,但就结果而言,女方的受害率是更高的。
妹妹道,但一般男方受的伤害更经常,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
夏祢持保留意见,道,不管是女是男,都不能使用暴力去加害对方。
于玠转过身来,道,笑死。
这开场,这用词,这反转,真得是她爹吗。
夏祢亦笑,应该?
玠玠,先莫要动。可爱呀,让我留个照片。
于玠眼神惊异且藏着怀疑,不是,没有,你别拍。
夏祢却是肯定,抓着手机跃跃欲试,好可爱好可爱,喜欢死了。
于玠捂脸,怎么感觉很傻。
真得是她娘吗?妹妹往上翻完聊天记录,顶着库洛米的恶魔头像发来疑问。
夏祢回,你这样子真戳人。
真得吗?妹妹跟着又打了两个字。
夏祢道,有点?怎么可能才“有点”,明明就很可爱。
就是那种很呆的感觉,妹妹道。
夏祢答,好罢,你说是就是啦,呆萌也算呀。不论怎样都可爱。
妹妹道,哈哈,喜欢的人就可爱。
朋友,真是世界上最可爱的造物之一。
朋友和亲人,若能永远不变该多好。
夏祢捂着发烫的额头,道,好痛。
一天下来就睡了三小时,近一周平均下来每天大约是四个小时。
哈哈,我担心我会猝死,她发道。
豆儿隔着平板回道,我已经头痛了一周了,还总失眠。刚买了安眠药。
她道,你是不是该去医院看看呐,这很影响学习生活啊。
明天去看,现在好了点。你读到哪里了,豆儿问。
第十七章,她道。
我目前感觉在《驯服狮子的方法》中,作者写的并不是兔子和狮子的故事,而是一个内力凶残、气场温和的猫与气势磅礴、依赖感强的狮子之间的心理对决。
打一巴掌给一个枣。使我想到寄居蟹和海螺。里欧有个说法我比较支持,在现代宪法和法律的守护下,奴的权力去除必须要有自己授权。
他们的规则强调主的主动性和主体性,强调奴的被动性和客体性——主是本质,奴是非本质,是本质的浅层映像,不是个体,而是附属。
但只要人有灵魂有思想就不可能绝对被动,除非思想被抹除或者成为另一个人的思想行为复读机,剥除社会权利,失去人格,抹掉独立性。这重新定义了社会范畴上的人,简直就是在私人的交叉领域丰富了生物的多样性。
也许生不能理解死,就像死不能感知生。蔑者对外破坏,慕者向内自残,他们都由死亡本能所控。但不管他们是要耶稣式赎罪、普罗米修斯般狂热,还是苏格拉底式屈服,或者是其它,我都觉得,这种人为地制造苦难的这种行为真得需要社会上的引导和遏制。
尤其是蔑者,恨不得结局能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其恶就像是被纵容着放大扩散的。双方还说什么精神平等、本质平等!他们已经默认作为“人”的身份“异化”了,不再是人,而是神和他的仆人。
奴在主的眼里已经不算作人——这句是废话,但还要有。什么才是人,由他们的主观臆想决定。